原來,是莊明月。
放學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便來了洗手間。上好之後,打算離開,就聽見郭雪兒幾個人的聲音。她停止開門的動作,打算聽一下他們說啥。沒想到,這個郭雪兒居然還沒有打算放過她。等隻剩郭雪兒一人,她便覺得機會來了,她想問問郭雪兒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喲,原來是我們的莊家大小姐呀,怎麼樣,被排擠的滋味不好受吧。”郭雪兒見來人是莊明月,便不屑的說道。
莊明月憤怒的質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又沒有得罪你,為什麼。”
郭雪兒抹好了口紅,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因為你姓莊,因為你是莊梔言要護著的人,因為你勾引陸言。這些理由夠不夠,不過最重要的是我討厭你。”
“可我從來沒有得罪你,從來沒有勾引過陸言,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而且,他和莊梔言畢業之後就要訂婚了。”
“夠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你的存在就讓我討厭。”郭雪兒邪惡的笑笑,在莊明月耳邊說:“等著接招吧,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
說完,郭雪兒便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高傲的走出了洗手間。
莊明月頓時感到如墜冰窟,心髒被寒冰包裹,感覺無法呼吸,她無力的靠著牆,癱軟在地,任由眼淚浸濕衣裳。
這段時間,她表麵上看著平靜,對這些不在意,其實過得很不好,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裏全是郭雪兒他們猙獰的笑容,還有班裏其他人的指指點點。
她很難過,可她不敢告訴莊父莊母,怕他們嫌棄她,拋棄她。她不要回去,回到那個吃不好,穿不好,因為幾件舊衣服就要對別人感恩戴德的地方。
而且,她的成績也越來越糟糕。她明明上課的時候都認真聽,認真學,可還是阻止不了成績的下滑。
她現在成為了班裏的笑柄,之前背地裏嘲笑,現在當著她的嘲笑。
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煎熬,她想找個人述說,卻發現身邊沒有一個願意聽她說話的人。
“梔言,你還沒有找到莊明月嘛。”門外傳來唐秋晚的聲音,她是莊梔言的好閨蜜。
莊梔言回答說:“嗯,還沒有,不知道去哪裏了,手機也關機了。”
“你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你還要繼續找嗎?”
“當然了,爸媽讓我們一起上下學,我得找到她一起,要不然他們該以為我們兩個不合。”
“哦,原來是這樣”唐秋晚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梔言,你真的打算不幫莊明月了?你真的打算這樣看著郭雪兒欺負她。”
“那是她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因為她去得罪郭雪兒那個瘋女人。我不幫她,正好讓她嚐嚐社會的險惡,不要以為家裏有錢,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莊梔言靠著牆,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
“而且教訓一下她也不錯。讓她知道,即使她是真正的莊家大小姐又怎樣,隻要有我在,她就休想融入這個家,在情感她始終是入侵者。跟鴨子生活久了的醜小鴨,即使長得像天鵝,也不能成為天鵝,也隻能成為格格不入的鵝。而我,即使是一隻混進天鵝群裏的野鴨又怎樣,外人都以為我本就是天鵝。她看不清,自然要受一些苦。”
“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幫她。”唐秋晚不解的問道。
“因為她身上不能留有傷口,她身上有一點傷,爸媽就會認為是我沒照顧好她。畢竟莊明月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一定會對我有怨言。”
“哦,原來是這樣,我之前還以為你真的要拿她當妹妹呢。”
“怎麼可能,我們兩個人最多隻能做到相安無事,不是敵人就不錯了,不能做到情深意切。”
說著,兩人便手挽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