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大幫的男人進了餐廳剛好就坐在素心剛坐的那個位置,那個回頭看了素心一眼的男人有意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這樣剛好又看到素心抱著孩子正在開車門。
他再仔細地看了一下,對了,就是她,那個在他心中縈繞了十多年的影子。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在素心的車轉彎的當兒,他記住了她的車牌號“3356”。旁邊的一個男生看他看著素心母子,開玩笑說:
“大哥,你不會是對這種結婚生子的女人感興趣吧?”
他臉色一沉,那個男生馬上就不出聲了。就當自己自討沒趣吧!倒是不要惹大哥不開心是真。不過,今天老大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平時從不沾酒的他今天倒破例喝了兩盅。
吃完了飯,天已經黑了,路燈都亮起來了,好一個美麗的夜,該是他們瀟灑的時候了。平常每天這個時候,他們都是去水晶宮夜總會尋樂子的,可是今天老大不知是哪根筋有問題,居然說要回家睡覺。一個瘦瘦的男子說:“大哥,人家豔雪可是天天都等著你的,你別那麼狠心好不好?”他隻是揮揮手,就鑽進車裏,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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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老媽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立峰,你今天有事嗎,平常你不到半夜兩點是不回家的,可現在——”
她抬頭看看鍾,“才七點多!”
他懶懶地說:“老媽,我早回來你不高興嗎?”
老媽笑著說:“我高興,隻是不習慣而已!對了,老媽煲了雞湯,想不想喝?”
“想,除了雞湯我什麼湯都不喝!”
老媽喜滋滋地乘來了雞湯,他三口兩口地喝完,就去洗澡。剛洗完澡,正準備進房,被老媽給喊住了,他明白,災難又要到了。果然,老媽開口就念:
“對門的小強前幾天生了個兒子,哎喲,不知道多疼人,還有,你大姑媽的女兒上個月也出嫁了,——”
沒等她說完,早就不見人影了,他已經閃到房裏去了,打開了音響,和老媽的嘮叨對抗,老媽隻好歎口氣:
“都三十出頭了,還不結婚,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喲!”
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閉上眼睛,回想起十幾年前,她的模樣——長長的黑發,直直地垂在腦後,小巧的身材,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就像今天,她也是一身白。
隻是黑黑的頭發染成黃色,卷成一波一波地,雖少了一份清純,但是多了幾份成熟和嫵媚。記得他和她見麵的次數不多,但是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她,也許人這人生總會對某個人會有特別好的感覺吧!
隻有一次,僅有的一次,在朋友家的舞會上碰上,他帶著她跳了一支舞,更想不到從此之後,就失去了她的影蹤。
原以為,他早已把她忘記,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一眼把她認出?!再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不知交往過多少的女孩,可是就連一個月前交的女孩他現在都已經不記得長什麼樣了,但是,十多年了,他難道還是把她一直珍藏在心上?
他心裏想著她的車牌號,想著她的一舉一動,想著她懷裏抱著的孩子,又覺得自己太離譜,她都有孩子了,還是不想她了吧。他關上音響,熄了燈,以為可以入睡,可是她的影子老是在她的眼前晃動,最後,他實在是抵不住了,坐起身暗暗地說:
“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摸起床邊的吉他,彈起了一首輕柔的曲調,這就是那次他和她共舞的時候的曲子,他邊彈邊回憶,仿佛那一抹馨香就在懷裏,他還是那個十幾年前的小男孩,而她也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嬌憨的小女孩。
第二天,他就開始了行動。他告訴手下的弟兄車牌號,讓他們多注意,隻要發現這個車牌的車子就馬上通知他。然後,開始了他不耐心的等待。
而素心因為呆在娘家的感覺太舒服,再加上又找回了一些兒時的玩伴,竟然一呆就呆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杜立峰這邊倒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甚至都懷疑她是否又離開了?要不憑自己的網,不可能這麼長的時間還發現不了她的蹤跡。
半個月後,吳素心獨自駕著車往回趕,這半個月,媽子每天都是湯湯水水地的幫她補養,再加上心情也愉快了很多,身體狀況也跟著恢複,臉上也開始有了些紅潤。
本來媽子還要多留她住些時日,等回複到以前紅紅白白地才放她走,可是她說寶寶快開學了,家裏還沒有布置好,得先趕回去,媽子看實在留不住,就包了幾大包的補品之類的囑她回去記得天天喝。
而且夢玲也老是打電話給她,說想她都快想瘋了,她在半路上還接到夢玲的電話,聽到她正趕回來,高興得叫起來。
收了電話,發現油箱的油已經不多了,得趕快加油,要不就開不回去了。好像記得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加油站,不知道對不對,待開到二裏路左右果然有一個加油站,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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