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蘇牧身上的屍怪首當其衝,被光芒照射,什麼聲響都沒有發出,在刹那間涅滅。
其餘屍怪愴惶起身,想要逃路,如同遭遇狼群,失去頭羊的羊群,四散而去。
但哪裏跑的過光,腳步尚未邁開,便被照耀,此刻幻境光彩奪目,懾人心魄,如大日高懸,蕩萬世邪魔。
蘇牧目露瘋狂之色,從地上彈射而起,盡管身軀隻剩白骨,仍揮刀亂舞,追擊而去,以他為中心,白芒大盛。
凡被照耀之地,皆現出本象,蘇牧眼神漸漸清明,身體更覺清爽,再無燥熱之感,神魂都有隱隱壯大之感。
幻象再不複存在,麵前金紋煉屍,不知何時,已然掙紮麻繩,雙手縛住蘇牧,尖牙咬在蘇牧肩膀。
蘇牧麵色平靜,任由金屍汲取,他閉眼冥想,莫名與金紋煉屍有水乳交融之感,隨時間推移,這種感覺愈發明顯。
蘇牧此刻麵色蒼白,頭暈目眩,他心念一動,金屍便將雙臂展開,停止汲取,呆立於前,已是被煉化了。
蘇牧顫顫巍巍倒在地上,看著哥哥,臉上也不由升起笑意。
他能感覺出來,金屍防禦更勝之前,之前菜刀那等劣質凡鐵。恐怕現在連白印都無法留下。
有了這具金屍,他已立於凡人巔峰,無人可敵了。
懷中黑石掉出,它仍然是平淡無奇,黯淡無光。
但蘇牧清楚,若無此石,絕無可能煉就金屍。
此物必大有來曆,蕩煞氣,滅邪魄便對他而言是無價之寶了,況且此物應當不隻有這些功能。
休整過後,蘇牧站起身來,在村中尋找錢幣。
“這些應當夠了。”他用布帛包好,從中取出十枚銅幣,將剩下錢財放入懷中。
又不知從哪找來兩頂鬥笠,將其中一頂給金屍戴上,又撕了些衣物,將金屍在外的皮膚裹上。
雪花映照蘇牧年輕臉龐,他麵容普通,但一雙眸子如地下幽泉古井無波,他忽而輕笑一聲。
“走吧,金運,讓你我二人在這大世闖出名堂來。”蘇牧輕拍金屍後背,遙遙朝村子看了最後一眼。
“金運,你說這樣結束是不是帥一點,是的話點個頭,不說話當你默認了昂。”
......
雄關定武城,城牆高聳入雲,一片威嚴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城市。
蘇牧匆匆趕到城門口,這裏已經排起了長隊,城外百姓大多朝這湧來。
一隊士兵守護在城門口,他們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進來的行人,不時有百姓被拒之門外,很快便輪到了蘇牧。
“來人止步,進城所為何事?為何遮遮掩掩?”守門手執利刃,眼睛盯著金屍,見金屍不語,將利刃拔出。
“小人兄長從小便癡傻,而今又得了癬疾,奇癢難忍,肌膚都已潰爛,家裏人都束手無策,令我進城尋醫師問診。”蘇牧露出諂媚神情。
“這怕是不妥,如今北據關陷落,爾等行跡可疑,萬一放入奸細,我可擔待不起。”守衛麵色稍緩,手指隱晦的摩擦。
蘇牧自然會意,他一步上前,一把握住守衛手心,將事先準備的銅幣,趁機塞進守衛手中。
他把身段放的極低,“大人說的哪裏話,我兄弟自幼生活在城外蘇家村, 又怎麼會是奸細呢?”
守衛掂了掂手心重量,滿意地點點頭,朝同伴投去目光,“說的也有道理,我看你們也不容易,行了,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