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走，求求你，求求你…”
舞埠思現在由於近期經曆了太多事情，精力漸漸筋疲力盡。
到後麵隻能從嘴巴裏擠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話。
嵐虎在不經意間瞥到了地上的項鏈，內心的煩躁愈發洶湧。
理智斷線，狠狠甩開了扒著他衣角的舞埠思。
出殿門的時候還撞到了人，但是嵐虎根本沒有注意。
他眼底浮起了些許猩紅，腳底飄浮。
……
“不！！啊……”
嵐虎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渾身是血跪倒在地，顫抖的手舉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一個時辰前。
他殺了海馬一族的皇子，引起了他們的暴動。
實際上，海馬一族根本就沒有來進攻他們。
嵐虎則出現了幻覺，失手殺了邊關來訪的海馬一族皇子。
還將本族一眾戰士殘忍剿滅。
直到後麵被嵐雄厚製止後，嵐虎已經是精神恍惚，一副不龍不鬼的模樣了。
兩人趕回寢殿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舞埠思難產而亡，龍族大亂。
父母和龍胎皆不知所蹤。
嵐虎跪倒在地，眼裏流出血淚。
嵐雄厚怒火衝天，指著台上的嵐攬修破口大罵。
“嵐攬修，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往日龍皇待你不薄，竟引得你如此籌劃毀掉我們的家園。”
嵐攬修發出激烈的笑，一切都掌握在手裏的感覺簡直太愜意了。
謝宇和龍言奕就站在不遠處，眼神平淡看著眼前這一場悲劇。
到了最後。
嵐虎拚盡了所有力氣，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盯著無人的方向。
沒有血色的嘴巴好像在囁嚅著些什麼。
謝宇瞪大了眼睛，有一些不可置信。
“嵐虎不會是在看我們吧？”
“是。”
龍言奕一動不動凝視著嵐虎，頓了頓又道。
“他在說，幫幫他。”
謝宇忍不住上前想阻擋住砍下去的刀刃，鋒利的刀鋒卻穿過了他，血液四濺。
龍言奕一如既往地，伸手覆在謝宇的眼睛上，輕聲開口。
“這是他的記憶，救不了。”
謝宇在原地靜默了好久好久。
終於撥開了龍言奕的手，語氣中帶了些許釋然。
“我知道。”
他隻是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如此輕易就能從眼前溜走。
什麼都不剩下。
轉眼，他們出現在了一所宮殿的前方，這裏早已經被後來的海魚們占領了。
地點重合，樣貌如初，隻是過往的魚群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走吧，這裏離東方陸地不遠了。”龍言奕先行一步向前走去。
謝宇跟上去，麵色如初，轉頭與龍言奕交談：“那嵐虎想要我們如何幫他？”
“尋回他的家園。”
謝宇似懂非懂：“既然是記憶，你為何插手其中，那時龍後在後院聽到的對話，分明是你有意引之。”
龍言奕停下了腳步，惹得謝宇一個不察，撞了上去。
謝宇揉著發疼的鼻子，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至少真相有人知道了，不是嗎？”
龍言奕沒頭沒尾地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