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去我這條賤命,獲得這一條寶貴至極的消息,值了!”
看著蠕行者這麼多戲,嘯天緊鎖著眉頭,一臉冷漠看著它繼續表演。
蠕行者神情恍惚,舉動癲狂得剁腳、劈叉、旋轉跳躍了一通。
“……”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
等蠕行者發完瘋,仰起了自認為高傲的頭顱,大吼了一句:
“來吧!我不怕你!”
對於蠕行者這咋咋呼呼的行為,嘯天是微愣的。
更何況它放下一句‘我不怕你’的豪言壯語後,轉身就跑的怯懦行為。
震驚!
“毛病。”
嘯天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癱坐在原地冷眼旁觀著這場表演。
如果擬人的話,嘯天必定翹著二郎腿,悠閑側躺著吃瓜了。
蠕行者當然看不懂嘯天這舉動是何意。
但它已經為自己即將幹了一件大事而瘋狂了,腦海裏自然想不得其他東西。
興許是因為到達家園的歸屬感。
蠕行者滿身雀躍,渾身的毛發都在歡快地叫囂著。
五十米……三十米……五米……
就快了!就快了!
就在蠕行者高高興興奔走向久違的家園時,卻在差一米的地方被擋住了步伐。
一道無形的堅固屏障橫在兩地的交界處。
任它如何碰撞,屏障都沒有一絲一毫動搖,安如磐石。
蠕行者有點慌了,沿著屏障邊緣奔跑尋找入口。
它死命頂著屏障前進,頭上茂密的毛發都逐漸禿荒了起來。
直到發頂摩擦出陣陣火花,屏障表層深陷皮肉。
依舊無濟於事。
蠕行者燃燒出來的本脈精血徹徹底底耗盡了。
腦海混沌不已,它支撐不住沿著屏障癱倒在地,嘴裏不停呢喃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連天道都要不公地偏向它們嗎……憑什麼啊……”
看著昔日的家園近在咫尺,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無力掙紮的感覺,多麼窒息啊。
“哎……造化弄人啊。”
嘯天暗自歎息,連想要絞殺它的心思也熄了。
到了這種境遇,它不知自己要以何種心態來應對,隻能撇過了臉。
縫隙妖獸在這裏孕育而生,正常生長,野蠻存活。
一時還以為自己是在縫隙戰場。
可蠕行者不知道的是,這裏隻是遠在他鄉武家境地模擬出來的小世界而已。
他們存在的意義隻是供那些前來實戰的大陸子弟開眼界的而已。
它自以為自己能夠拯救家族,哪怕是丟了性命也要為家族傳遞重要消息。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前方便是第三層的地域,沒有增益道具的認可,是萬萬不能踏越的。
蠕行者恢複力氣後還在一遍遍撞擊著堅硬的屏障,頭破血流也不曾終止。
它的意識早已消散在世間,隻留一具空殼在人間苟延殘喘。
……
平靜無波的草原上,好幾道此起彼伏的飽嗝聲接連響起。
“啊~美味!”
“唇齒留香啊!橙橙姑娘,你的手藝當真非同一般啊!”
“等下次野炊,橙橙姑娘一定要賞臉赴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