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嘯天深深呼了一口氣，敞開前肢將箭矢貫穿的部分全然露出，猙獰崎嶇。
幻梵凰猛吸了一大口涼氣。
這個貫穿光是看著都劇疼無比，更別說嘯天硬是撐了好幾個時辰才暈死過去。
期間的煎熬，無法想象。
‘吧嗒吧嗒’
一顆顆飽滿的淚珠再次掉落，打濕了它前胸的毛發。
嘯天有些頭疼，生怕這個小祖宗把自己哭出個好歹。
“梵梵，你再哭下去，葛格的傷可就好不了了奧。”
“嗚嗚嗚……疼……”
幻梵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氣息斷斷續續個不停。
她在心裏狠狠譴責唾棄著自己，很討厭自己這天生的缺陷。
這個缺陷一旦心情在短時間裏大起大落就會觸發。
這個缺陷就像夢魘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情緒失控間，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一舉一動，很無力。
之前長輩們逝去她是這樣。
先前主人出手打嘯天葛格的時候也是這樣。
而現在，當自己可以幫助嘯天葛格拔箭時又這樣，什麼都做不了。
她好沒用啊……
就這麼想著，幻梵凰的眼睛變得殷紅起來，正在逐漸侵蝕她的整個眼球。
似乎是察覺到幻梵凰的不同，嘯天用頭蹭了蹭她布滿淚痕的臉頰。
語氣裏沒有一絲不耐地輕聲安慰著她：
“梵梵不是沒有用的，梵梵最棒了，不要傷心哭泣，我會為你心疼的。”
輕聲的耳語如一潭幽靜的湖水，緩緩流入她的耳畔當中。
令她躁動的心緒都變得平靜了下來。
思緒放空，她深深眨了一下眼睛，殷紅的眼球才慢慢恢複回原來的金黃瞳色。
幻梵幻脫了力，癱坐到地麵上，捂著胸口喘著粗重的氣體。
待她恢複神誌，抬眼便是一副焦急關切的臉。
嘯天毛茸茸的爪子伸來，擦掉她因為失控而落下的冷汗，道：
“乖梵梵，葛格不會怪你的，這一箭想必也是我自作自受的。”
這讓幻梵凰不自覺想到了先前嘯天親吻她臉頰的情景。
她‘嘭’得紅了臉頰。
升騰起來的熱度就像是先前的觸感溫熱還遺留在臉上一樣。
嘯天疑惑地看著幻梵凰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臉，納悶。
沒有外力的拍打，臉上會漲紅成這樣嗎？
它不是沒遇見過天庭仙女因為羞澀而臉紅的樣子，但根本沒有梵梵現在這麼紅的。
幻梵凰移開了視線，下側過去的頭正好將一邊的耳朵顯露在嘯天的眼前。
連耳根都紅成這樣了！
梵梵不會是還在失控階段的吧？
就在嘯天正打算加料再一次鼓勵幻梵凰的時候，她先一步回過了頭，眼中清明透徹。
“嘯天葛格，我好了，我們開始拔箭吧！”
幻梵凰的語氣堅毅，對著嘯天的傷口不再躲閃心驚。
經過剛才那次不小心失控，她更加下定了決心改變自我了。
武梵梵，不要膽怯退縮，你一定可以的！
嘯天眼底浮起一抹意外的神情，舒展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