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就是鑰匙開鎖的聲音。安琪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在孟忘川麵前停下。
孟忘川沒有起身,隻是淡淡地看了眼放在自己麵前飯菜,有葷有素,孟忘川扯了扯嘴角,沒有動。
安琪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都成階下囚了,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還是讓她忍不住為他著迷。
安琪轉身對幾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幾個先到外麵等著,宗主有話讓我傳達。
等幾人退出了出去,隻剩下查孟忘川和安琪兩人。安琪向前走了兩步,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隻要你爽乖乖配合,說不定宗主一高興,就讓你少受些痛苦。
孟忘川抬頭,扯了扯嘴角,有些諷刺地問道:那麼說,我得謝謝他咯。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再給他跪下磕三個響頭?
安琪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都這樣的處境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是該說他狂呢,還是該說他不怕死呢?哦不,他本來就死了。
安琪想到什麼,勾了勾唇角,開口說道:阿忘。你想不想知道……
啊!安琪才剛開口,就被一股大氣彈到了牆上,順著牆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就聽頭頂上方傳來孟忘川嗜血的聲音:別他媽這樣叫老子,你沒資格。
安琪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扶著牆才勉強站住,扶著胸口朝外麵走去,快到門口時停了下來,轉身朝孟忘川望去,虛弱地開口道:值得嗎?
孟忘川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偏頭朝另一個方向望去,那裏出現了一張他日思夜想的臉。他收起滿身劣氣,眼底溢滿了柔情。
安琪望著那樣孟忘川,苦笑的低下了頭,轉身朝外走去,她多希望他滿眼柔情,有那麼一刻是屬於她的。
孟忘川看著安琳那張臉漸漸在他眼前消失,苦笑地移開了視線。緩緩地開口說道:
小琳兒,你可不能喜歡上別人,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打人的,到時候你可不許攔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門打開,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人他沒有見過,這麼大陣仗,還真是群廢物。
孟忘川起身,就有人上前給他帶上特製的手銬腳銬,孟忘川盯著為首的中年男人嘲諷地說道:還真是群廢物。
中年男人也不氣惱,隻是淡淡地回道:先過一下嘴癮,等一下可就沒機會了。
孟忘川走出地下室,眼睛長時間處於黑暗,外麵光線刺的他睜不開眼睛。
許久,才漸漸看清眼前的事物,他已經來到了塔旁邊的站台上,孟忘川雙手被鐵鏈從兩邊禁錮在站台上,抬下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他們臉上無一不是興奮和期待。
安琳看著台上被禁錮的孟忘川,心情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接著就是身穿白色道服的人,他們都是這裏的元老。以孟忘川為中心圍成一個圈,盤腿而坐。
這時,盧華緩步從側台邊躍了上來,在最後一個位置上坐下,人群靜了下來,看著這極具壯觀的一幕。
孟忘川抬頭望去,山巒蒼翠,雲霞繚繞,組成一幅宛如仙境的畫卷。視線拉回,看著這群喪失了良心和人性,隻思考自己的利益和欲望的鬼魂。還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