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樓梯時。
蔡小芬嬌聲道：“大魯，你真要送大黃魚給村長？”
一條大黃魚。
按十斤左右的來算，就是一萬多塊。
平時村民過生日。
去喝壽宴，包幾百塊的紅包。
就綽綽有餘了。
送一二萬的紅包，這很闊綽。
楊大魯說道：“怎麼了？”
蔡小芬說道：“包個幾百塊的紅包，不就行了？”
確實可以。
隻是楊大魯已說出了口。
陳可馨也當真了。
屆時不見大黃魚，她問起。
若說忘記抓了，就是食言。
最怕陳可馨事先跟媽媽打招呼，說會帶一條大黃魚去祝壽。
萬一不見有大黃魚。
陳可馨也丟臉。
一諾千金。
楊大魯說道：“算了，說了送大黃魚，就送一條。”
蔡小芬不解道：“那你為什麼又要村長別告訴她媽媽？”
事情並不複雜。
人情冷暖。
在村中。
楊大魯是孤兒，沒身份，沒地位。
村中絕大部分人看不起他。
當然也包括莫娟在內。
又因莫娟害怕被人知道她在酒店做清潔工。
驟然間碰見楊大魯。
心中又羞又惱。
對他投去怨恨、冷漠的眼神，再自然不過。
楊大魯無所謂。
隻是不想再見到莫娟。
哪知陳可馨又盛情邀請，不去不行。
他含糊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能抓大黃魚。”
這個借口很拙劣。
蔡小芬倒相信了。
二人上到二樓。
她含情脈脈的嬌聲道：“大魯，快進來。”
伸手拉住楊大魯的手，拖他進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
屋外就有車子的聲響。
車子開到門口，就停了下來。
響了幾下喇叭。
楊、蔡二人麵麵相覷。
下一秒，蔡小芬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來看了一下。
接通了。
她說道：“喂，找誰？”
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我是來安裝玻璃的，請問你在不在家？”
在二樓，都能聽見那男子在屋外講電話的聲音。
估摸他也聽見蔡小芬在屋裏講話。
蔡小芬沒好氣的抿了抿紅唇，應聲道：“在。等一會。”
轉身下樓。
楊大魯則在二樓客廳坐下。
泡茶。
自斟自品。
一個男子扛著兩塊玻璃上二樓。
安裝玻璃並不難。
切割好玻璃的尺寸，固定在呂框架上。
打玻璃膠。
等玻璃膠幹了，玻璃就固定在窗架上。
就完事了。
蔡小芬在一旁看著師傅安裝玻璃。
楊大魯則在客廳喝茶。
剛泡了一輪。
手機就來了電話。
拿出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林妙打來的。
楊大魯按了接聽鍵，問道：“妙姐，怎麼了？”
隻聽林妙說道：“大魯，現在有沒有空？”
沒人有楊大魯那麼有空閑。
他笑道：“有。”
又聽林妙說道：“我有點不舒服，請你來一趟，好不好？”
也不知林妙是不是說謊。
楊大魯說道：“好。我就過去。”
又擔心她真的不舒服，寧可信其有。
去一次也不用多久。
蔡小芬站在房門口，問道：“大魯，誰的電話？”
楊大魯說道：“妙姐說不舒服。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