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散了吧,真是白忙活一場。”南宮清音甩了甩袖袍,顯得有些失落。
其他幾位國主也在歎息聲、唏噓聲中兀自離開了。
場下隻剩祭霆,等人都走了,他好像很痛苦的單手撐地,蹲下身來。
他摸了摸懷中之物,眉鎖春山,眸中深沉。將逆鱗寶物也置於懷中,休憩片刻。
淩綺姚看他這副模樣,一時不忍就這樣跟秋溪偷偷離去了。她猜想或許是剛才爭奪戰中,祭霆受了傷,才會這樣痛苦。
但是想到祭霆不喜醫術,自己也不能施展救治,便還是跟隨秋溪悄然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淩綺姚突然在奇怪自己為什麼看到祭霆受傷會想要醫治他,自己明明就很討厭他,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個醫生的緣故,才看不得他痛苦吧。
淩綺姚覺得這樣就很說得通了。
夜幕降臨,陰冷夜風拍打著兩扇半掩的窗,發出“吱呀”的聲響,李公公將它掩上,屋裏也肅靜起來。
亮程的燭燈下,祭霆正摩挲著逆鱗寶物沉思。
他看了良久,似乎很不解,“李公公,都知道這逆鱗是最堅硬的防禦法寶,但本王看不出有其他神力,莫非它就僅僅是個防身法寶?”
“老奴也不懂其中奧妙。”李公公彎腰附和著。
祭霆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忽又眉頭舒展,“恐怕也就是個防身之物吧,本王倒是不需這類法寶傍身。倒是淩綺姚那家夥,身無長處,資質平平,若能給她防身倒也物盡其用了。”
李公公茅塞頓開的樣子,恭維道:“國主說得對,那淩綺姚身手不行,毫無靈力,若是沒個防身之物,恐怕出了皇城就身陷囹圄了,更別提執行任務了。”
祭霆將逆鱗舉在眼前反複審視,片刻後丟給李公公,像是心不在焉的道:“把它打造成一個發簪,用金簪柄鑲嵌在逆鱗下端。”
李公公接過這突如其來的寶物,慌張又小心翼翼的生怕掉在地上,“老、老奴遵命。”
“哦對了。”祭霆神色自若,轉過身來,“逆鱗寶物的表麵用黃金包裹,塗上金層,可以掩人耳目,這樣就不會引起旁人注意了。”
“還是國主想的周到。”李公公依舊奉承著。
燭燈搖曳,映出了祭霆臉上不易察覺的欣喜之情。
不知過了幾日,淩綺姚的功法還是老樣子,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她感覺練習功法還不如自己在屋內偷偷行整容手術來的歡愉。
這些日子,整個臉已經有了明顯改善,又沒有刀痕,連淩綺姚都讚歎自己的醫術越來越高超了,畢竟這樣的難度著實逼著自己學術增進。
隻是她又有些擔憂了,如果不能在大功告成之前離開陽州皇城,一定會被人看出端倪。
雖然此時已有改善,但尚能看出是她本人,真正大改後,度過恢複期,那可就是完全變了個人啊。
她當然是希望離開這裏之後,才徹頭徹尾的改變,這也是她的計劃,沒想到被修習功法所牽製。
隻能暗暗歎息,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計劃可以不受影響。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
單聽這敲門的力度,淩綺姚也知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