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愁春雲低,誰料春風惡。
會議室裏響起竊竊私語聲。
王雅楠不甘心的坐下,李清同充滿惡意的警告令她異常氣憤。
盧仁山“沉吟”完畢,繼續讓大家拾遺補缺,討論大典的各項所需。
李清同臉色如常,沒有絲毫的得意,隻是很儒雅的看了一眼他下首座位的楊文財。
楊文財沒有參與討論,他一個負責守備任務的軍人,統籌好大典期間的安保工作就可以了,管那麼多事幹啥。這種場合少說就少得罪人,一次大典就是一大塊香餑餑,多少人眼睛盯著。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王雅楠:
“王主任,大典期間你們中共方麵來人的安保是你們做還是交給我們做?”
“我們自己做,不勞你操心。”
王雅楠硬邦邦的一句甩在他臉上,剛剛的氣還沒有消,楊文財熱臉貼涼腚上了。
眾人暫停了討論,俱都玩味的看著他倆。
嘿,你這丫頭不識好歹,都說你是肝肺冰雪,火熱心腸,你倒是把火熱均我一點呀,一丟丟也行呀。
教育局長王殿卿瞅著兩人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便火上澆油道:
“王主任,剛剛大家夥討論你不吱聲,你看大典活動需要物資很多,你們聯絡處要錢沒錢,要物沒物,既不出錢也不出力,楊團長也是好心好意,替你們聯絡處承擔安保任務,這可是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啊。”
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令場麵的氣氛微妙起來。
聯絡處的強項就是發動群眾,可大典的組織任務都已經分派下去了,軍人有保安團,學生由教育局出麵組織,各界代表由商會統籌組織,聯絡處根本插不上手。
至於說大典的繁瑣供品和豪華的會場布置都有專業部門領了任務,再說聯絡處也真沒錢呀。
王雅楠就很尷尬,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楊文財,就是他故意挑起了話題,故意針對聯絡處的。
她瞪楊文財,楊文財瞪王殿卿,眾人都暗暗憋著笑,這場麵有些滑稽了。不過大家夥還是同情楊文財的,他是受了無妄之災。
楊文財咬牙切齒的暗罵王殿卿:王八蛋,我管你娘叫桂花,姓王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婆娘的麵子就是老子的麵子,敢諷刺她就是針對老子。
盧仁山敲了敲桌麵,嚴肅道:
“各位,祭祀大典不容出錯,大家分頭準備吧,十天後我們召開第二次籌備會議,請各位務必上心做好本職。”
散會後,楊文財匆匆跟大家夥打了個招呼,就屁顛屁顛的去追王雅楠了。
李清同搖搖頭,淡淡道:
“戀樹濕花飛不起。”
盧仁山則笑著說道:
“我看是‘天涯萬一見溫柔’,萬一人家心裏想的是‘瘦應因此瘦,羞亦為郎羞’呢,年輕人的愛情,誰說得準,今日鬧掰了,明天又和好了,我們也隻有羨慕的份兒了。”
盧仁山說完笑著走了,孫家曦便張羅去茶樓坐坐,中午他請客吃太和樓,李清同婉拒了,除了他孫家曦,其他人還都在暗暗的甄別中,他不能去湊熱鬧。
幾位局長麵帶惋惜之色,都想利用個機會跟他縣黨部近乎近乎,可人家不給機會。
“呂局長,李某是公務繁忙去不了,你怎麼也不去呢?”
李清同不解的問呂照南。
“前幾日來了幾位舊友,喝多了,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