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江上影,梅謝雪中枝。
楊文財接到了李清同的電話,恭喜他完成征兵任務。隨後話鋒一轉,談到近幾日中共的劫獄事件,他認為中共現在趁火打劫無孔不入,為保障政府軍隊的純潔性,他要對新兵進行甄別,防止中共滲入其中。
對此楊文財表示理解和支持,畢竟李清同是先禮後兵的態度,他吃的就是不幹人事的飯,不讓他甄別,關係鬧僵不說,後續的事更麻煩。所以他告訴李清同隨時可以派人進入兵營,但不要影響他的新兵訓練計劃,否則免談。
楊文財的意思是你有你的權利,我也有我的權利,給你個麵子,但不要太過分。
李清同高度讚揚了他的黨性原則,表示不會影響兵營秩序,請他放心。
撂下電話楊文財就嘿嘿奸笑,老子給你縣黨部麵子,可是有人不會賣你麵子。中統不是萬能的。
果然當張君石領人進入兵營時,立刻讓正在訓練新兵的宋長安帶兵圍了起來。當張君石說明來意後,宋長安怒了。
自己來保安團做監軍,楊文財不鳥自己,為了完成密令自己可以忍了,但縣黨部算什麼東西,這裏是軍統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中統來指手畫腳。
他讓士兵將張君石等人轟出兵營。
“宋組長,你這樣不太妥當吧。兄弟也是奉命行事,甄別共黨是我部的職責。目前共黨活動猖獗,你這裏若出了問題,相信宋組長也無法向上峰交待。”
張君石沒有生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宋長安那張嚴肅的戰鬥臉黑了,冷笑道:
“職務不大,操的心卻挺大。我們二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吃黨飯的家夥來指指點點。
回去告訴你們書記長,這裏的甄別我說了算,讓他別鹹吃蘿卜淡操心,管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去,少來這裏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
“宋組長,據我所知,貴處的戴處長已經向延安蘇區方麵撒下了很多特工。”
宋長安警惕的看著張君石: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限共、防共上,我們兩個處都是同時得到了最高指示,我們應該同仇敵愾,和衷共濟才是。宋組長所為不符合貴處戴處長的初衷吧。”
張君石說完從容的看著宋長安,那意思如果你拒絕,有可能情況會被上報,到時候你宋長安自己去跟戴處長解釋吧。
宋長安狠狠地瞪著張君石,心裏清楚對方說的好像是事實,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政治殺人不見血,自己決不能陷進去。
“那就讓你們書記長親自來一趟。”
見宋長安軟下來,張君石溫雅的一笑:
“宋組長,書記長親自來結局不都是一樣的嗎?”
宋長安一瞪眼睛:
“我嫌你級別低,你和我不搭。要麼讓李清同過來跟我說,要麼滾蛋。”
張君石沒有生氣,知道對方在耍脾氣,便客氣的點點頭:
“好,就聽宋組長的,回見。”
對方越彬彬有禮,宋長安越覺得自己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見張君石領著特務走了,宋長安氣哼哼的給楊文財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楊文財說縣黨部通知他了,他一忙忘記告訴他了,氣得宋長安摔了電話,明顯自己被楊文財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