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行水中,一笑三徘徊。
楊文財可不覺得洋妞做鬼臉有多可愛。
他早在兩個記者身上感覺到淡淡的陰煞之氣,那是殺過人手上沾血的氣場表現。上過戰場的人都管這股體附的陰煞之氣叫殺氣。
很明顯這兩個洋娘們不是啥好鳥,他就不喜歡沙俄鳥,所以連外交場合的矜持都懶得偽裝,張口就噴:
“我想起來了,上午是你們兩個當街攔著我來著。”
“楊團長,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扯淡,是誤會就沒有美麗一說,因為是誤會就給人添堵,很破壞心情的。看你說的這麼輕鬆,在你們蘇聯都拿誤會當下酒菜嗎?”
伊佐利達收起了頑皮神色,藍眼睛翻了個白眼,這個楊團長咋是個小心眼,一點也沒有涵養。
兩個記者先後在李清同和楊文財麵前吃癟,盧仁山看在眼裏卻沒有當和事佬,在他看來,機會已經給了你們倆,搞不定那是你們的事情,他才不想得罪縣城裏的這兩位大神。
此時白慕瑾善解人意的端杯敬酒,給兩位洋妞解圍,隨後與她倆說起女人的私房話,徹底讓兩人解脫了尷尬。
李清同很難得的敬了楊文財一杯酒,覺得他今天的舉動很合他心意,他也看出來兩位蘇聯美女不像是恪守記者本分的人,明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人家就是對采訪熱衷了一些,你能說啥。
楊文財也沒想到李清同居然也對蘇聯人不感冒,不禁對他偷偷的豎起大拇指。
這一幕被奧克佳布林娜看到了,氣得她暗咬銀牙,發誓清除他時一定不先打腦袋,一定要把他四肢先打斷,嗯,再一腳踩碎他的蛋蛋,讓他痛苦的窮叫喚。
很顯然今晚的酒宴是白請了,縣黨部和保安團兩個當家人根本就沒把她們蘇聯身份放在眼裏。這讓見慣了恭維神態和羨慕眼神的倆洋妞心裏極度不平衡。
……
晁清輝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已經有三戶黨員家屬準備撤離了。
黨支部算上他一共四人有家屬,現在就剩下張大成的家屬還沒有做工作。
張大成現在被通緝,已經被定為日偽特務,他的家也被重點監視起來了。做家屬工作,必須本人做才行,外人難以取得信任。
他隻好把這件事扔給何林木了,誰讓張大成在他那裏呢。
何林木就跟王雅楠發了牢騷,他現在成了地下黨的保姆了,啥事都找他。
杜亦雄就酸溜溜的嘲笑他矯情,他自己窩在聯絡處都快閑出病了,他有事做還挑三揀四的鬧情緒,這可不像是長征過來的老革命。
“你也甭嫉妒我,完成鋤奸任務我撒腿就蹽,我可不在這裏陪你扯閑蛋了,廣闊天地還等著我去鋤奸呢。要不然你申請調到我們科,咱倆一起當紅色大俠去?”
杜亦雄悄悄的瞅了王雅楠一眼,對何林木的提議沒有答複。
“老何,我的建議是地下黨家屬撤離的次序應該調整好,張大成的家屬最好是最後撤離,不然發生意外就都走不了了。”
“朱風寧同誌也是這麼考慮的,委托我做張大成的思想工作,我現在都可以下部隊當指導員了。”
習慣於獨來獨往鋤奸做任務的何林木還真是一肚子苦水。
“那兩個遊擊隊員最不讓人省心,天天嚷嚷要回部隊,說在這裏跟坐牢沒啥兩樣,他倆寧願出去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