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沒有插話,賈詡伸手撫了撫胡須,又繼續說道。
“所謂上兵伐謀,董卓和北宮伯玉,以及呂布之間,間隙以生!若是主公選擇攻打長安,董卓幾人之間的間隙,會修補如初,共同對敵!若主公不攻打長安,不出半月,董卓必死,西涼軍也會相互攻伐!那益州曹操,怎會放過這個機會?曹操定會出兵陳倉道,做一回漁翁黃雀!”
“文和先生所言不假!”
賈詡話音一落,戲誌才便站起身,對著李陽拱了拱手,隨即麵向賈詡,開口說道。
“自古便有言,益州乃天府之國,龍騰之地!若加上漢中以及長安,那等於在巨龍身上安插一對翅膀,如此一來,巨龍便可直衝天際,傲遊虛空!他曹操對占領長安和八百裏秦川,可謂是放眼欲穿,甚至如饑似渴!”
說到此處,戲誌才頓了頓,見賈詡依舊是麵帶微笑,沒有插言的意思,戲誌才這才繼續說道。
“長安大亂,幾乎可以預見!可如今,洛陽在我軍之手,西涼也被張飛趙雲將軍攻下,曹操為人小心謹慎,斷不會冒然出兵參與!益州在手,曹操隻會韜光養晦,增強實力!”
見戲誌才說完,賈詡這才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戲誌才的觀點。
“誌才先生說的沒錯,詡也曾仔細的研究過曹操的為人,他的確不會輕易涉險!可若是我軍進入關中的道路被徹底堵死,西涼境內的長陽軍,也被戰事牽連,無暇他顧呢?”
戲誌才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隨即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片刻後,隻見戲誌才猛地抬起頭,臉上還帶著震驚之色。
“文和先生,你說的徹底斷絕長安之路,可是想……”
“沒錯!”
還不等戲誌才說完,賈詡便直接開口說道。
“劉備可以掘開雒水,為何我軍不能截斷河流?司隸境內的河流不下百條,隻雒水的支流就有十幾道,隻要我軍截斷這些支流,再將丹水、燭水等流經弘農,最終彙入淮水的河流同時挖開,荊州南郡,定會一片汪洋!”
說到此處,賈詡不理會一臉震驚的眾人,又繼續說道。
“上次大水,百姓已經遷移走,走不了的,也早就葬身洪水之中!如今南陽水災起,並不會對百姓造成多大影響,而劉備則是會舍棄南陽,帶兵南下南郡,或者前往江夏躲避!”
說到此處,賈詡冷冷一笑,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隨即又開口說道。
“不論荊州水災多麼嚴重,都不會影響我長陽水軍,我軍還可以隨時用粗木做牆,淤泥圍堵,去堵住缺口,道路暴曬幾日,騎兵便可以通行!或者繞路至潁川,從豫州入江夏,給劉備致命一擊!至於涼州的趙雲和張飛將軍,就讓他們帶兵前往隴西高原,清剿白馬、參狼等羌人!”
說到此處,隻見賈詡再次露出了一絲陰笑,語氣十分陰險的說道。
“據說,隴西和武都高原,也有一條道路,可直通漢中和陳倉!他曹操隻要出了漢中,再想回去,可並不容易!”
眾人聽到此處,也都知道了賈詡的計策,隻見眾人看向賈詡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欽佩!
此計不但會讓劉備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會最大程度的減輕長陽軍傷亡。
若是曹操經不住誘惑,還會讓曹操同西涼軍打的兩敗俱傷,甚至直接丟了蜀地,葬送性命!
這就是頂級謀士的可怕之處,截斷雒水支流,挖開流經荊州的河水,逼迫劉備大軍南下,此為陽謀。
趙雲張飛二人帶兵西上高原,攻打隴西羌人,一邊謀劃祁山古道和陳倉關,誘惑曹操北上長安,此乃陰謀。
此計有陰有陽,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就算是計策不能圓滿實施。
對己方也沒有絲毫影響,反而還占領了隴西和武都,不但可以一舉滅了劉備,還算計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