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都要嚇死了,趕緊找了工具把製約玉娘的鐵釘取了出來,玉娘恢複了法力,又處理了十九身上的,這才從孔府內取了衣物換上趕去了縣衙。
不去不行啊!北上的路引,給恭順侯吳克忠的信,還有玉娘的肉身都在那呢!
可這三人到了縣衙才發現,這裏早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找吧!
三人找到天明,愣是什麼都沒找到,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夜裏江涵在這大開殺戒的時候竟然漏了一個文吏,結果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江涵的包袱早就被劉永遠那個狗雜種燒了!
江涵頓時殺心又起,不過想想大神和自己說的話,再加上玉娘的勸阻最終還是將文吏放了。
江涵恨得牙癢癢,要說那些銀票和信都好說,最主要的是玉娘的小腳趾被破壞了,這是不能忍的。
不過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益,就算把全曲阜的人殺光了,那小腳趾也回不來了。
再說昨天江涵鬧的動靜不小,少不了目擊證人,當務之急還是得趕快走,情急之下三人又回到了孔府,既然這些重要文件都沒了,那就你孔顏縉給老子補上!
孔顏縉失血過多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不過孔府的人根本就不敢違逆江涵,不僅找到一直稱病翹班的縣丞重現開具了一張直接去京師的路引,還以衍聖公的名義給督察院的右僉都禦史王翱寫了一封信。
為什麼非要去找王翱呢?
這個還得感謝孔家的族人,江涵為了防止泄密,隻說要去京師告禦狀,但並沒有提具體的事由,孔家的族人畢竟也有不少在朝為官的,平日裏消息自然靈通,既然要去告禦狀那最好就是去找皇帝的親信。
不過要說當今皇帝的親信,那自然是勳貴或是武將,但很遺憾,衍聖公也有衍聖公的局限,作為天下讀書人的根,他自然不能和朝中的將領關係走的近,所以無奈之下就隻能從文官裏選。
而這個王翱恰恰就是整個督察院裏天字一號的皇帝鐵杆,隻要有他幫忙,除了皇上家親戚和那些老牌勳貴及王振外,幾乎沒有搬不到的。
就這樣,三人拿著新寫的信,新開具的路引還有從孔府勒索的兩千兩銀子連夜離開了曲阜。
不過自打離開曲阜之後這一路他們仨也沒太平過。
九月二十六,三人到達肥城境內,正在路上走著呢!沿途跳出來兩隊土匪,現在的江涵已經不是那個把聖人之言掛在嘴邊的讀書人了,一聲令下,十九開始大開殺戒,兩隊土匪畢竟是人,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結果死的死逃的逃。
行至傍晚住店,沒想到白天那夥賊人竟然集結了全山寨的土匪來追殺,這下可就真是自尋死路了,沒一會兒,幾十個土匪全部命喪黃泉。
九月二十九,幾人行至長青,見天色已晚便未急著去濟南,結果住的店是黑店,月黑風高想殺人越貨,當然結果可想而知,黑店賊人全部死亡,一個也沒跑了。
九月二十九,終於到了濟南,久違的大城,三人這下可以吃點好的,買買東西了,結果就露了白,半夜三更小偷上門,結果被十九活活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