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客
“群妖，這個世界的另一麵真實。其實，我不應該告訴你這麼多。如果這些事可以隨便出口，我們也不會費力滅口。”解方忽然又歎氣了：“我相信你拿不出和我說的內容對應的信息。可是，除非殺了你，否則，隻有讓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才能讓你和我們合作。而且，”他的眼神忽然變的很古怪：“我們也不能殺死你，甚至，我必須寄希望於你，不失去自我。”
白曉玉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又摸了摸眉毛：“你感覺到了，我做過夢？我，快要被夢吞噬？”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從未有過的認真甚至帶著罕見的悲傷和苦痛，說出的話卻沒頭沒尾。解方卻點了點頭：“我們對於夢也束手無策。至少現在沒有，可是你能夠給我們時間。”
“成為一個拖延時間的犧牲，真有趣啊。”白曉玉笑了，笑的更加憂傷：“告訴我吧，什麼是群妖。”
“你到底是什麼？”刺蝟終於開始問。此刻，他感覺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冒充這個世界的人類融入人類的世界。
“我是群妖中一個的屍骸。”那個聲音居然回應了：“我是神魔之戰留下的痕跡。”
“神魔之戰，群妖？”刺蝟迷惑了。
“你們的文明裏，許多國家都留下神怪和人類共存的神魔時代傳說。”解方開始講：“其實，神魔時代真的存在，而且比你們人類出現的時代還要略早些。那是遠古時代，另一次元的生命，把自己投射到這個世界上。那些生命來自哪兒？它們自己也不知道。它們在宇宙中流浪，因為在地球感覺到生命而駐足於這裏。如果讓你形容九夜，你會怎麼說？”他忽然問了個似乎和自己話題無關的問題。
“那是個，出現在夢中，卻能影響現實的怪物，”白曉玉身體顫動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卻依然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
“沒錯，這就是這些生命的共同特征。”解方繼續自己的話題：“它們來自更高次元，身體不會被現實中的生物感覺到，可它們可以影響現實生物的感覺和思維，讓它們被現實生物感知。”
“而這些生物，並不是平和團結的。它們在這個世界展開漫長的戰爭。一直戰鬥到人類文明出現之後。這就是神魔之戰。戰爭過後，一部分生命離開這個世界繼續漂流，一部分生命封印自己長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部分生命，它們被毀滅。它們的屍骸，留在這個世界。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次以不同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比如九夜？”白曉玉仿佛明白了一點兒。
“九夜，是一部分屍骸。神魔可以影響人類的思想，神魔的屍骸也可以被人類思想幹擾。這部分屍骸本就是這個生命惡的一麵，它吸收人類的惡意，變成了現在的怪物。”解方點點頭：“還有我們，我們也是來自同一個屍骸，屍骸吸收身邊人類的思想，用自己沒有死去的部分，創造出一個個生命。還有那個殺手體內，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屍骸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