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不滿,但還是維持了該有的風度,沒給秦王府丟人,“大人請進,王爺恭候多時。”
“嗬嗬嗬,劉某本該覲見之後就來叨的,有事耽擱了,抱歉抱歉。”說著仰首挺胸踏進了王府的大門,沒有一點兒道歉該有的態度。
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抬著一些禮品,沒看到北漠太子公主,還是沒把他們秦王府放在眼裏。
“劉大人客氣了,什麼時候送來都不打緊。”劉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人帶了進去,鬱雲初其實沒有專程等他,這幾天他不是在找惠南就是在審問刺客,沒停下來過。
那幾個追殺李南意得刺客不知道被他審問了多少遍,就是套不出有用的信息。
隻說是幾個蒙麵人,對方並沒有明確告知自己的身份,洛林稟報道:“王爺,劉銘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怕是沒憋搞屁,他決定親自會會這個劉銘。
水榭閣裏,花蝴蝶敲暈了兩個侍女,悄悄溜了進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南意,“叫你來找我你不來,現在吃虧了吧?你們女人就是不讓人省心。”
說著還嫌棄的看了一眼她的黑頭發,“不如從前好看。”嘟囔著將一顆藥塞進了她的嘴裏。
“你別擔心,我定將那老頭給你抓來。”片刻一陣風吹過,花蝴蝶不見了蹤影。
劉何剛將人帶到花廳,楚龍庭跟楚蟬衣後腳就追了過來,看的出來劉銘有些不高興。
“秦王殿下恕罪,劉謀來遲了。”比起剛才劉銘要恭敬許多。
楚龍庭客套的抱歉,楚蟬衣身著紅色露胸妝,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鬱雲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見過秦王殿下,殿下萬福。”她看著鬱雲初的臉,眉眼都要笑彎了,要是沒有了李南意她就不信鬱雲初還看不上她。
“賜座。”鬱雲初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但劉銘卻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
早就說了讓這二人不要跟來,非要來。
“王爺,王妃娘娘呢?劉謀佩服娘娘有勇有謀,還想討教一二。”
聽到李南意楚蟬衣明顯晃動了一下,緊張的捏著衣角,鬱雲初嘴角上揚,“她回娘家去了,今日不在王府。”
聽到這話,楚蟬衣眼中的興奮毫不遮掩的露了出來,這一切鬱雲初都看在眼裏,他之前就猜測是楚蟬衣做的,現在她的反應證實了一切。
想到這裏,他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惡心的女人,開口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各位就請回去吧。”
劉銘:……
他沒想到鬱雲初會出口趕人,有些尷尬,“王爺,明天就是和談的日子,不如我們先談一談如何?”
“沒什麼好談的,明日本王自會出席,今日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鬱雲初起身就要離開,楚蟬衣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王爺,我當真就讓你那麼討厭嗎?秦王妃不在了,我會陪著你的。”
鬱雲初冷眼看著她,楚蟬衣對上他的眸子,心跳的飛快,她期待著鬱雲初能抱一抱她,或者親一親她,那她為他做什麼都願意。
“公主還請自重,本王的王妃好好的,你這是在咒她嗎?”鬱雲初壓迫感十足,楚蟬衣嚇的後退了一步。
不過她也沒放棄,又上前一步,對上鬱雲初的眸子,認真道:“哼,是不是好好的,你我都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她能給你的,我楚蟬衣能千倍萬倍的給你。”
“哦?那這麼說本王的王妃是公主你派人刺殺的?”鬱雲初的語氣玩味十足,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動怒了,要是楚蟬衣敢承認他就敢擰斷她的脖子。
楚龍庭見狀,忙拉開自己的妹妹,“你閉嘴,胡說什麼,王爺息怒,我妹妹她就是氣急了胡說的,你也知道她愛慕你多年,秦王妃好好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刺殺她,這怎麼可能呢?”
“但願如此,要讓本王知道你膽敢動她一根頭發,本王定將你碎屍萬段。”
鬱雲初說完闊步離去,楚蟬衣像瘋了一樣追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雲初哥哥,蟬兒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都看不到嗎?”
鬱雲初厭惡的扳開她的手,出門就將外衣脫了,扔給了洛林,“快拿去洗了。”
楚蟬衣如遭雷擊,憑什麼,她到底憑什麼。
鬱雲初不知怎的,心裏有一團火不知道往哪裏撒,他一路走到了水榭閣,推開門就看到李南意躺在床上,那麼安靜,一副歲月靜安的樣子。
他突然就希望每次回家她都能等他,之前的一幕幕重新出現在眼前,心慢慢靜了下來。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床邊,躺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熟悉的味道襲來,他的心安了。
他想等她醒來就告訴她真相,他要跟她在一起,做真正的夫妻,他想他是真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