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心理護士在每個擂台附近都搭了帳篷,說得好聽點就是專門用來安慰每一個在決鬥中受到驚嚇或者打擊的幼小心靈的,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專門來帶孩子的。

女老師有點頭疼,站在擂台上,往台下掃了一圈,不想再選那些將頭埋成鴕鳥的學生,這個時候剛好看到一雙冷靜異常的眼睛正在看著她,便直接道:“六號!”

顯然,剛才在發碼的時候,她就已經將所有學生的號碼都記在了心中。

那雙異常冷靜的眼睛正是計然的,他在抬頭看老師時心裏就有所準備,聞言便直接站了起來,也不看自己的對手是誰,直接走上了台。

待他在背光的位置站好,然後才回頭查看自己的對手是誰。

女老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裏也有點疑惑,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是故意的,還是運氣好。

他選了背光的位置,他的對手自然就隻能麵光了,而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正是有些刺眼的時候,麵光的位置自然處於劣勢。

計然看到了自己的對手,麵孔陌生,不是一班二班的,也不是八班的。

這家夥剃著一頭微分碎蓋,是那種很直很爆炸的微分碎蓋,像是旺仔牛奶糖。

這還真讓他一時不好猜測,裁判老師到底看出來自己身上的修為沒有,眼前這家夥看起來真的一般。

計然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計然,不過比起計然的冷靜,他就慌張多了,手一直揣在褲兜裏,一看就是用符的。

女老師等兩人站定,便直接宣布道:“開始!”

旺仔一聽開始,便直接將手中符籙掏了出來,將自己事先預設好的第一張扔了出去,然後開始掐訣。

因為太陽過於晃眼,再加上計然身上沒有武器,他知道對方不是符修就是術修,所以就半低著頭,準備跟對方拚速度。

結果指訣才掐到一半,他就聽到台下傳來驚呼聲,接著便感覺自己身前的陽光被遮住了,還沒等他抬頭,一隻腳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隨後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倒飛了出去。

計然一記飛毛腿將他踹飛後,見對方還沒有摔出擂台,追上去就準備抬腳往對方臉上招呼。

周圍的旗幡一陣晃動,青光凝聚成一道光盾攔在他的腳下。

他像是踢到了棉花一樣,被反彈了回來,後退好兩步才穩住身形。

這一通操作隻在數秒之間,等青光散去,旺仔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茫然地抬頭,見到的是一道在陽光中背對著自己的偉岸身影。

這一幕,他將會記得一輩子。

計然正在看著裁判,等待著她宣布結果。

女老師嘴角噙著笑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眾人宣布道:“6.2淘汰,6.1進入淘汰賽第二輪。”

計然聽到結果,這才走過去將還趴在地上的旺仔拉了起來,幫對方拍了拍胸口上的腳印灰塵,一臉抱歉道:\"母猴依稀啊,冇嘢吧?\"

旺仔一臉茫然,最後都不知道怎麼下台的。

“下一組,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