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涼看著秦朗的臉,告訴自己不生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帥哥,我是這裏的員工,工牌掉了,門進不去,你幫我刷下門禁唄。”
秦朗皺了皺英眉,“跟我來吧。”
秦朗邁著大步走到門禁處,沈末涼小跑跟上去,左手拎包、右手咖啡。
背包裏的義勇軍進行曲那響的叫一個驚天動地,還是國產機好,就算是在菜市場,這聲音也絕對聽得見。沈末涼放下手裏的咖啡袋,從背包裏掏出掏出手機,接起來。
“末涼,我下去給你送工牌吧。”電話裏,郭昕小聲的說道,生怕辦公室裏的“事兒爹”聽見。
“不用不用,我已經上來了。”沈末涼剛說完,電梯門便開了,沈末涼一個箭步衝進電梯裏生怕被秦朗丟下。
“幾樓?”秦朗冷聲問道。
“27樓。”沈末涼把手機放進背包,隨手往肩膀上一搭,倒是有幾分潮牌的感覺。
秦朗按了30樓。
沈末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竟然是30樓的?“帥哥是老板秘書?”看他的年齡跟她也差不多多少,而且皮膚也很好,說不定是現在最流行的那種關係呢。
秦朗麵無表情的看著電梯裏的指示燈,冷聲回答:“不是。”
“帥哥是老板的司機?”司機也可以吧,現在不是玩車震嗎?
秦朗在心裏憋氣,哪個司機穿十幾萬的西裝?“你是怎麼進DK的?”秦朗轉身,麵向沈末涼。
“學校安排一個月的實習任務,我就被塞進來了。”沈末涼打了個哈欠。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DK不會有這麼奇葩的主考官把你招進來的。”秦朗展唇。
“那帥哥是怎麼進來的?”沈末涼的唇齒之間已經幾乎沒有縫隙了。
“受人所托。”父親退位了,他來繼承,這算是受人所托吧。
沈末涼在心裏冷笑,原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幹淨,受人所托,誰能拜托個小白臉來公司上班?聽說DK主管各個是變態,見識過了“事兒爹”主任以後,更加堅信了,聽說腿的縫隙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否純潔。沈末涼低下頭仔細的觀察秦朗的雙腿之間。
該死的,秦朗標準的站姿看不出來異樣。沈末涼這個行動派竟然用手幫他把雙腿合上。
秦朗並沒有大叫,反而是冷眸看了一眼沈末涼,現在的女人為了錢竟然可以如此大膽,電梯裏就想給他釋放出來?
“度娘”就是個騙子!哪裏看得出來,沈末涼起身,抬頭,便碰上一個濕濕軟軟的東西。然後沈末涼就想死了,她剛剛碰到了男人的嘴唇!我去,死了算了,剛丟了初吻現在又在電梯裏跟一個陌生男人接吻了。沈末涼連忙倒退,拚命的擦拭唇瓣,直到唇瓣紅腫,才鬆開手。
比起沈末涼,秦朗倒是顯得淡定的多,隻是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瓣,“現在不流行主動獻身了,要學會欲拒還迎,女人。”他冷眼看她,譏誚的笑像把淬著毒汁的利劍。
電梯門打開,秦朗優雅的轉身,踱步離開。
沈末涼站在電梯裏,身體因為怒意而抖的厲害,這個男人竟然以為她要奉獻了自己,她沈末涼就是奉獻也不會奉獻給一個小受!
“你丫的,你出門沒刷牙吧!”沈末涼跺著腳,身後的背包一顫一顫的。
沈末涼在電梯裏足足待了十分鍾,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跟男人上了30樓。以前對30樓充滿憧憬,可是現在就算地上的水墨畫的大理石地板再漂亮沈末涼也覺得是肮髒的。
迅速按了下樓鍵,才發現沒有工牌,沈末涼,你今天出門絕對沒看黃曆!任命的爬了三層樓進了辦公室。
在座位上坐下來,放下背包,背包裏藏著一張紙條,那是薑竹馬四歲的時候寫給她的紙條,歪歪扭扭,隻寫了“沈青梅”三個字,然後旁邊畫了一個小人兒,在字的旁邊,沈末涼的手撫摸上那張紙條,甚至她還能感覺到薑竹馬那兩條晶瑩的鼻涕線。薑竹馬,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手中的紙條漸漸收緊,指節泛白。
“沈末涼,我的咖啡呢!”
沈末涼脊背一僵,剛剛好像咖啡好像拎進了門禁,然後……就再沒看見了,落在電梯口了。
“沈末涼,我的咖啡呢。”組長朝沈末涼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疊文件,上麵圈圈點點的,弄的跟藏寶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