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濁冷冷的看著他,陳曆是嗎!他再這樣看他,信不信以後他挖了他眼珠子!
阿壽見狀,趕緊向陳曆介紹:“這是郡主新為老爺配的下屬,以後勞煩陳大人多關照。”
陳曆一聽是郡主給老爺的人,立即收起自己瞎了的眼珠子,趕緊賠不是:“我說呢,一看就器宇不凡、與眾不同,陳某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殷濁不想理會他。
陳曆自來熟,尤其林大人的人就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我帶這位兄……兄……”陳曆看向阿壽。
阿壽:“殷濁。”
“我帶殷兄四處看看,咱們衙署在三大營中是數得著的,走,走,不用客氣!”
……
宋初語有點不放心,雖然在看內務府的賬冊,可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殷濁這個人……第一天跟著林清遠,會不會給林清遠添麻煩,他可不是好相與的。
可又想到殷濁隻是剛到上京城,還沒經曆過什麼不好的事,充其量就是性子有些傲,可還不至於傲到不知道誰是他主子吧。
“郡主?郡主。”微蕊小聲開口,怕驚擾了太後:“毛筆懸停很久了,您已經一刻鍾沒寫字了?”
宋初語筆尖落在紙上,上好的筆墨絲毫不受時間的影響,一樣飽滿潤澤。
“怎麼了?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太後批奏折子的手未停,聲音洪亮。
宋初語聞言,幹脆放下筆,按說文人相輕,殷濁又是一個不省心的,不該給了林清遠才是,但好像給他又是最合適的,清遠身邊有個解他煩勞的謀士也不錯,他也能輕鬆點:“回姑姑,沒事。”
“還在想你的私兵?”
宋初語沒有啊。
太後放下筆,雍容慈愛的臉看向自己的侄女:“你招募私兵的募文有人告上來了。”的確,那樣優渥的條件隻會讓朝廷難堪,難怪有人看不過去,恐怕也是怕下麵的人也要有這一部分支出吧。
宋初語疑惑:“姑姑,這有什麼好告的?”
“你說呢?做事不計後果,虧哀家前段時間才誇了你。”
“姑姑,我隻是想省一些銀子而已,那麼明顯的事也值得下麵的人一說再說,我一個女子窮一些值得他們那麼著急嗎。”
太後頓時語塞:“你說什麼?窮一些?”
宋初語是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一次性拿那麼多銀子,才想出的細水長流的辦法:“難道不是嗎,五千私兵,侄女想養起來要花多少銀子,如果不想想辦法,豈不是要被人看笑話,我連女兵都招呢,她們說隻要通過可以每月比男兵少拿五十銅板,我也是沒辦法嘛!”
太後剛想跟初語說女兵的事,她自己先招了,為省那點銅板:“你,你,你——”
“姑姑?”她做的不對嗎?
太後什麼都不想說了:“你缺多少銀子,哀家補給你些。”省的出去丟人現眼。
宋初語笑了,笑容甜甜的走過去,將太後姑姑往椅子另一邊擠一擠,與太後並排而坐。
德公公見狀,笑的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