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疑惑的看著初語:“清遠沒有跟你提這件事?”怎麼她像沒壓力的樣子?

“提了。”還借用了外海航線,但不是她潑冷水,其他事情或許有用,外海對鹽運的作用幾乎沒有。

“那他想怎麼解決,也好讓我心裏有個數。”

“解決?!”宋初語看向父親,像看個老了老了學會無理取鬧的孩子!誰能解決,大夏建國百年!史書上明晃晃的寫著,這個波動是必然的,他們隻能等著鹽價到了最高點後破碎重組,保下一個十年平穩,現在鹽價遠不到峰值,隻是才剛剛開始,也就是說,未來十年都是鹽價不平穩的動蕩期!還解決!五百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找誰解決!

安國公理所當然:“他不是說應該能解決?你不知道?”

宋初語更驚訝了:“他說的!”

“對!從宮裏出來的時候親口說的,我問他可有辦法,他說看看,應該能解決?”

宋初語比父親還驚訝:“他說的是應該能解決?”在別人眼裏或許覺得清遠會說大話,但宋初語知道他不說,他說應該能解決,應該說的就是最保守估計,但這種事能怎麼解決。

安國公肯定,否則他為什麼要問,他難道不知道鹽價又到了一個問題期:“是不是不能?”

宋初語冷靜下來:“他……如果說了應該能,就能。”

“那是能不能?”

“能!”

還真能,兩人一起抽風:“那能到什麼地步?”

“如果他用的是‘應該’的話,現在這個價格再降一半沒有問題。”但宋初語覺得清遠想說的是能徹底解決這件困擾了大夏百年的問題,可怎麼解決?

宋初語在腦海裏想了無數種可能,都覺得這是從根本上就存在問題的問題,不是以人力可以撼動的,更不是發現幾個鹽場可以解決的。

安國公驚訝的看著女兒:“一半!?”是不是承諾的有些過了,這話他都不好跟太後麵前吹。

“嗯,的確保守了。”

安國公看著女兒斟酌她自己收斂著回話的認真表情,一時間難以跟她溝通:“行了,你別給清遠壓力,這件事沉苛已久,我也隻是隨便問問,別讓他總是想了。”

“爹。”宋初語嚴肅的看著他:“你都問了,就要相信他給你的答案。”

安國公倒是想信,不信他也不可能來找女兒求證,他就是去找林清遠沒有找到,聽說女兒回來了,才趕回來看看,結果女兒給他的答案,他覺得比女婿更不靠譜,他就多餘記得這件事,還拿出來一本正經的問:“沒有不信。”

宋初語確定爹就是不信,龔西成現在或許會相信清遠的話,但在父親眼裏清遠還是他帶著走後門才有官職的便宜女婿。

別說父親,宋初語都忍不住懷疑,但她信林清遠說出去的承諾,尤其是對父親說的,他肯定斟酌了又斟酌,挑了最穩妥的話做回答。

那就是說這件事保守估計都有這樣的成果,那不保守估計呢!豈不是鹽價永遠回落最初,可怎麼辦到?“爹,相信他一些,他從不讓人失望。”

安國公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心裏下意識就想起女婿那天回話的神色,眉頭微蹙,似乎也是深思熟慮後給他的答案。

安國公點點頭:“我知道了。”

……

宋初語進府後,問的第一句話是:“老爺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