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交談的十分愉快,至少場麵確實如此,耶魯的滔滔不絕與海莉雅或佩裏奇不時的點頭示意都顯得那樣的協調,有時說到激動處耶魯還會狠狠的敲打桌麵;當然可不是誰都能在向兩位副議長敘職時候拍桌子的。隻是耶魯卻一直很巧妙的避開了沼澤深處的問題,既像說得很詳細卻又在最關鍵的地方一筆輕輕帶過。
整個敘職過程大概進行了四個小時,在海莉雅與佩裏奇表示滿意並說明要當下馬上趕回坎納澤後,終於拿出了哥舒圖他們最期盼的東西;由公國發出的薩安領地最新任命公文。
“耶魯,大概的經過我和海莉雅統帥閣下都清楚了,你們做的很好。而議會方麵;其實早在兩天前我們就已經商量好了,薩安此後將有你們全權負責,這是公文……”
不等佩裏奇說完,站在其身後的羅傑已迫不及待的走前一步;恭敬的向耶魯遞上三個由班納索萊亞王室專用綢緞包裹住的卷宗。耶魯活動了一下因興奮而忽然僵硬起來的臉龐,一本正經的端莊的將卷宗接了過來。
隻是在一旁的哥舒圖卻有點不解,怎麼是三個?任命公文他見多了,可一次性發出三封就真有點蹊蹺。就在哥舒圖跟杜拉格斯對了一對眼想要表達自身疑惑的時候,海莉雅說話了。
“耶魯啊;你也去收拾收拾吧,我們一起回去……不用看了,薩安的領主確實是你,那裏麵寫得一清二楚,但丁簽署過的……!”
“這……?海莉雅女士;這到底怎麼了?”
“這就是議會商量的結果,薩安歸你;或者說是你們,但條件就是你本人要跟我們一起回坎納澤,要知道;培養一個工程師不難,難的是培養一個像你這樣的天才學者。哈哈!”
“不是,兩位……現在的薩安很需要我啊!可不是嗎!不如……!”
“耶魯;我要生氣咯,我都這樣誇你了,你還不領情嗎?”
海莉雅由始至終臉上都帶著笑容,就是現在也不例外,而且語氣亦不見得有多嚴厲,但卻讓眾人無由來的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但對這寒意感受最深的卻不是耶魯;而是哥舒圖。
見耶魯不再爭辯但也站在原地沒動,海莉雅調皮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一封是你的,一封是我們佩裏奇二公子自己死皮賴臉搶來的。耶魯;在你暫時回去坎納澤期間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由羅傑來擔任你的領主府內務總管吧?”
“不介意,尊敬的海莉雅閣下。”
“嗬!佩裏奇你看,小朋友生氣了。真有趣!另一封由你們自己決定,任命誰為代理領主,我看你們裏麵有一位懲罰者就不錯……哥舒圖;守著個農莊和酒吧多沒意思啊,來薩安長住吧,把孩子都接來好了。”
海莉雅此話一出,差點嚇到剛剛站起來的哥舒圖和楚依跌回椅子上。顧不上眾人同樣詫異卻意義不為相同的目光,哥舒圖定了定神,正色回答道:
“尊敬的海莉雅元帥閣下;佩裏奇議長閣下,我和我妻子目前的打算是盡可能快的回去胡安坦;去看看孩子們,這次出來實在是太久了。況且;打理一個領地的工作我實在不擅長……但我依然由衷的感謝海莉雅閣下的讚賞,這是近幾年來我聽過的最讓我高興的話了。”
“嗬!你個調皮鬼,是在捧我海莉雅嗎?哈哈哈哈!佩裏奇;我就說他們有趣嘛,你就別擔心羅傑跟著他們了……好啦,其他事情你們自己決定,耶魯跟我走吧。你要知道;這是議會對我最大的讓步了,像你這樣的人,公國是不會允許你一直浪蕩在外的。”
在耶魯垂頭喪氣一一拍打著同伴的肩膀並慢慢走向門外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佩裏奇終於開口了。
“諸位,別以為公國隻有那麼幾個寥寥可數的情報係統,很多事我們都知道。但慶幸的是;對於你們的評測,我看不到任何哪怕一絲絲的對公國的不忠。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我取舍一些人和事的準則。所以;無論是能力還是私人關係,我和海莉雅元帥都會支持你們。哥舒圖;回去請代我向莫菲斯問好……像我們這樣的老家夥越來越少了。”
“閣下;一定為您帶到。”
既然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亦不必再做任何無意義的探討,耶魯跟大部隊回去就是了,大家可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