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斂冰有氣無力的回答。
“她在這座城市。”花堅諾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她認了近半個月的事情,終於說出來了。
“什麼!?”段斂冰“唰”的直起身子,看著花堅諾一臉平靜的樣子。
“陳熙,她來了,她回來了,她來找你了。”花堅諾走到段斂冰身邊,現在的花堅諾他緊張的看著段斂冰,眼裏卻滿滿都是期待。
“不可以。”段斂冰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走向醫院大門,開車奔向別墅。
“回來了?”橙羽糖穿著寬鬆的襯衫,微笑著迎接段斂冰。
“…
…”段斂冰胡亂的點點頭,看也沒看一眼橙羽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橙羽糖看著段斂冰的背影,心口隱隱作疼。
“冰,給我說說,好嗎?”橙羽糖走到段斂冰房門前,試圖打開門,可卻從裏麵反鎖。
“…
…”房裏沒人回應,橙羽糖輕輕坐在門前,靠著房門,輕輕閉上眼睛。
“冰,說說吧,現在說總比來的時候,你不知道怎麼做掩飾的好。”橙羽糖知道了?!段斂冰驚訝的睜開眼睛,鬆軟的橫在大大的床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想聽你說。”橙羽糖似乎能猜到房間裏的他是什麼表情,平靜的自言自語。
“哢”門開了,橙羽糖背後一空,直直躺在段斂冰的腳上。
“你想知道什麼?”段斂冰眼裏帶著笑意看著躺在自己腳上一臉驚訝的橙羽糖。
“…
…”橙羽糖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隻是慌亂的手撐著地站起來。
“想知道什麼?”段斂冰又一次重複他的問題。
“你在逃避什麼?”橙羽糖想著剛才他的背影,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她叫作陳熙,我因為有她,所以到今天這個地位,我那時把她當作自己的命,我努力的用盡各種辦法哄她開心,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我的神經,那時我不懂什麼叫冷漠,我不懂什麼叫絕情,因為那時的我,有天一樣偉大的父親,有他在,沒人敢欺負我,我那時才十二歲,我跟陳熙從小就一起玩,因為他的父親跟我的父親是生死之交,所以從小就給我們定了婚約,我那時根本不會想這麼多,我隻知道有她,我是最幸福的人。”段斂冰說到這時,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下來,連橙羽糖都有些羨慕陳熙。
“然後呢?”橙羽糖好奇的看著段斂冰。
“那一年我十四歲,我在後院看書,卻聽見前院門口有砸東西的聲音,我悄悄的躲在門後麵,我卻看見父親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一群人不停的笑,之後不久,他們都走了,我才敢走到父親身邊,我試圖叫醒父親,我不停的搖他,看著父親倒下,就像天塌下來一樣,你能明白嗎?那種孤獨的感覺,他在我耳邊告訴我,報仇。”段斂冰說到這,頓了頓,走向吧台,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眼裏的溫柔變為仇恨。
橙羽糖跟在後麵,坐在離吧台不遠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段斂冰。
“我不再去學校,我也沒有再見過陳熙,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我開始一段鬼一樣的訓練,父親一些還在的兄弟,一直不停的鍛煉我,他們告訴我這世上沒有人能依靠了,他們要我更強,他們讓我心裏充滿了報仇,每次想到父親躺在地上的樣子,我都告訴自己要報仇。”段斂冰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紅酒,轉頭看向沙發裏看著自己的橙羽糖,眼裏的仇恨慢慢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