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一看打算放下,隻見折子上寫著通奸二字,夏長安拿著折子的手一顫,渾身驚起一陣冷汗。
皇後夏長安在南疆為俘虜期間與守將阿措爾也通奸。
夏長安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仿佛一隻大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可是皇後。
一個九品芝麻官怎麼敢編排皇後的事。
他可知道,當朝皇後與外敵通奸意味著什麼。
若是真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得死。
折子裏連夏長安在南疆期間與阿措爾也私下相見的時間、次數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真的是極為惡毒了。
以自己的項上人頭和滿門性命為注,告發夏長安,鍾懷羽會信幾分。
夏長安緊攥著折子,臉色白的幾乎看不出血色來。
鍾懷羽會相信自己嗎,如果不信,她該拿出什麼證據來才能保住將軍府。
“看完了嗎。”鍾懷羽一臉平靜,聲音裏沒什麼起伏。
夏長安顫抖著放下折子,究竟是誰這麼狠毒,這是要置將軍府於死地。
“皇後娘娘可有話說。”
夏長安張了張嘴,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她能理解鍾懷羽的憤怒,可剛剛承諾過要照顧自己一生一世的人,轉身就因為一份折子如此質問自己,還是讓她難過。
心裏鋪天蓋地的痛楚蔓延開來,夏長安急促的呼吸著,希望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明明前幾日還手牽著手同吃一份糖水,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兩滴眼淚砸到禦書房的地麵上,也似乎打開了鍾懷羽身上的機關。
鍾懷羽盛怒之下一腳踹飛案桌,連帶著那些奏折一起砸到牆上,摔得粉碎。
一柄軟劍橫在夏長安脖子上,鍾懷羽猩紅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夏長安。“說。”
夏長安多想此刻侍衛突然衝進來大喊“保護皇上”,也好過麵對著這樣的鍾懷羽。“我沒有,我們在一起時都是阿措爾也邀請我喝酒下棋,我還不想死,隻能聽他的。”
你跟阿措爾也很熟?”鍾懷羽早就發現阿措爾也待夏長安極好,隻是那個時候夏長安剛剛冒死救了自己,所以自己對她極為信任。
夏長安搖了搖頭。她早就懷疑阿措爾也是鍾懷楚,可是一直沒有證據,如今是萬萬不能說出來了。一旦說出口,夏長安的罪名在鍾懷羽心裏就坐實了。脖子上纏著的軟劍會毫不猶豫的割破夏長安的喉嚨。
“你既然不想說,有人替你說。”鍾懷羽退後了兩步,喊龐衝帶人進來。
龐衝推開門,看著滿地的狼藉微微蹙著眉。皇後娘娘總是能輕易牽動皇上的情緒,本以為封後以後二人能解開心結,恩愛甜蜜,如今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將二人送到之後,龐衝就退出了。
夏長安坐到鍾懷羽旁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喝了杯茶,她要先平複一下心情。“既然來了就別愣著了,本宮也要聽聽,在南疆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長安的氣勢過於駭人,讓二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直到鍾懷羽重重的將茶杯砸到桌子上,二人才趴在地上,齊聲說:“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