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賽,一班的學生似乎徹底忘記了之前與範澄的隔閡,剛才一同打比賽的男生,都亢奮的紅著臉,勾肩搭背訴說剛才的牛逼時刻。
其中一個男生灑脫的開口:“之前是我瞎眼跟風。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誰再說你壞話,我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我也是!”
“算我一個。”在賽場上共同經曆的友誼會更加深刻,也更加牢固。
範澄一邊遊刃有餘的應和著周圍人,一邊踮腳張望著外麵。
一班人的反應,範澄並不驚訝,其實原主被討厭的原因很簡單,一個轉校生,第一次考試就考到了第二名,會讓人產生嚴重的危機感和戒備感,並且原主和宴昊燃那種人搞在一起,這是很多好學生所不齒的。
這種成見很容易打破,一場漂亮的比賽就可以。
另一邊的八班,球員都對陳天樂剛才的表現很不滿,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能敢直接講出來,大家都懼怕陳天樂,他的陰狠是比宴昊燃更嚇人的存在。
陳天樂看著被人群擁簇的範澄,眼睛眯著,不滿的咬牙。
一個肩膀從後麵狠狠撞向陳天樂,對方不知道是什麼怪力,陳天樂被撞的整個左肩發麻。
“誰不長眼。”陳天樂看向不長眼的人。
何青遠冷著臉,眸光落在陳天樂的臉上,沒什麼語氣:“抱歉。”
說完就轉身離開,拎著手中的袋子,朝著範澄的方向去。
“嗬。”陳天樂歪嘴笑了一下,這個抱歉聽起來可絲毫沒有歉意,他作勢就要上前找何青遠算賬,被周圍幾個人攔下來。
“陳哥,他可是老師的心頭寶, 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學校裏麵打架啊。”
“就是啊,校外怎麼樣整都行,現在主任他們都在,不好收場啊。”
“鬆開!”陳天樂瞪了一眼拉著自己的人,視線重新落在何青遠身上,又移向不遠處的範澄,心中悄然升起一個想法,眼眸中滲出絲絲笑意,叫周圍人看的打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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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找你。”何青遠站在人群之外,聲音不大不小的。
冷不丁的一句讓剛才熱鬧的人都安靜下來,扭頭看著何青遠。
範澄笑嗬的站起身,往外走,“行,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聚集在一起的人幾秒之後又恢複了剛才的吵鬧,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範澄不緊不慢的跟著何青遠,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雖然何青遠平時也是這副冷臉,可範澄就是能感覺到何青遠不高興。
兩人都沉默著,慢慢走到了上午去的花園。
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卻襯的更加安靜。
範澄坐在石凳上,抿抿嘴笑著找話道:“哥剛才帥嗎。”
“......”
範澄沒得到回應,對方沉默不語打開剛才拎在手中的袋子,拿出裏麵的東西,放在上麵。
範澄仰著頭,看著繃著臉的何青遠。
泛著涼意的手指落在範澄的耳朵上,何青遠拿著棉簽先是沾沾那個擦一擦,又換一根沾沾這個抹一抹。
期間範澄乖乖的坐著,周圍很安靜,感知就被無限放大,耳朵上的觸感異常靈敏,那種奇怪的感覺讓範澄心跳加速。
範澄喉結滑動,嗓子有些幹澀:“好了嗎?”
“嗯。”何青遠把手中的棉簽扔到一旁,手指卻沒離開範澄的耳朵,視線落在滴血一般紅的耳朵上。
範澄能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從耳輪慢慢滑到耳垂,溫熱的指節輕輕撚著耳垂,通電一般從腳尖到頭頂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