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澄找了半天,一點線索也沒見有,緊鎖著眉頭,“是我腦子有問題嗎?怎麼完全沒找到啊。”
何青遠看著有些煩躁的範澄,順毛一樣在範澄頭上揉了一把,“去那邊找找。”
“那邊找過了,沒什麼東西啊。”範澄朝著何青遠示意的方向走去,在一堆毫無新意的畫紙中隨意翻動著。
何青遠舉起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在上麵指了指,“畫稿日期。”
“畫稿日期?”範澄視線落在紙上,把幾張畫稿平鋪開,腦子漸漸有了思緒,半晌後發出驚歎:“哦!我知道了!”
“啪!”
隨著範澄的驚呼,房間的燈隨之應聲熄滅。
屋子又變成了一片漆黑,進來的時候範澄忘記帶手電筒,這下子算是一點亮光都沒有。
範澄牽著的手緊了緊,示意對方別害怕。
剛才那個可疑的書櫃咣當一聲,發出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從裏麵鑽了出來,屋內的燈光開始不停閃爍。
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鬼,血水從眼眶順著臉頰流到脖子上,額頭上是駭人的刀疤,眼白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眼球,身上的白色衣服被噴上了淩亂的血跡。
閃爍的燈光照在‘惡鬼’的臉上襯的更加駭人。
NPC嘴裏發出刺耳的怪聲,手中拿著一個破敗的畫板,每走一步就敲的哢哢作響,眼睛死死盯著何青遠,朝著何青遠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動。
範澄把人護在身後,擋在了‘惡鬼’麵前,拉著何青遠在黑暗中躲開‘惡鬼’,兩人一步步被逼到了角落裏。
黑暗中的五感變的格外明顯,範澄感受到腰間忽然搭上了一隻寬大溫厚的手掌,何青遠的手很大,握在範澄腰間,帶著周圍的肌膚都微微發燙。
對方的得寸進尺的動作讓範澄感覺腰間像是有螞蟻在爬,酥酥麻麻,心跳瞬間加速。
範澄謾罵的話剛到嘴邊,耳朵鑽進一個帶著隱忍輕微發抖的聲音。
“我害怕。”
本就好聽的嗓音帶上不易察覺的害怕,瞬間讓人不好拒絕。
算了,不就是攬一下腰嘛,他這麼害怕,又隻有自己在他身邊,隻能短暫依靠一下自己了,如果自己也不幫忙,那何青遠豈不是很可憐。
範澄剛才緊繃的身子緩緩鬆懈下來,由著對方不知不覺中貼近自己。
NPC嘶啞的吼叫在範澄旁邊不停響起,NPC似乎是盯上了何青遠,一直妄圖繞過範澄來嚇唬他身後的人。
範澄太陽穴突突直跳,要不是剛才進門的時候老板特意囑咐過,對NPC動手要罰錢,範澄真想把畫紙塞他嘴裏,這叫的是真難聽啊。
“拉拉零拉力~”一陣怪異的鈴聲響起,房間徹底墮入黑暗。
範澄可以感覺到身後的人又貼近了幾分,何青遠的前胸緊密貼在他的後背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胸口隨著呼吸的起伏。
鈴聲結束,房間的燈光終於恢複正常,剛才的‘惡鬼’不知去向。
房間再次恢複安靜,似乎是周圍的氛圍太過驚悚,把範澄也給嚇到了的原因,震震有力的心髒跳的格外快。
耳邊是自己的心跳聲和對方微乎其微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裏,這種聲音似乎被放大了一樣,一聲一聲敲擊著範澄的鼓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