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會去我家,吃完了再走。”範澄剛才自然也聽到了店員的話,提議道。

何青遠:“晚上9點帶著補課老師去家裏吃糖水,你確定。”

“額.........”範澄嘴角僵硬,習慣之後就忘記這一茬事了,“前麵有個花園,要不然坐那吃?”

何青遠:“晚上去花園,喂蚊子最好的時間。”

範澄:..........

範澄隻感覺腦門的青筋止不住的暴跳,剛才還感覺何青遠溫柔,溫柔個p。

這兩個字跟何青遠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毒舌才是何青遠焊在身上的代名詞。

萬幸何青遠雖然毒舌,但是話少,不然他肯定有一天會被氣死。

範澄緊閉眼皮,又用力睜開,咬著牙說道:“那你倒是說去那吃啊!”

“坐那吧。”何青遠指著前方在路邊設置的公共座椅。

“行,你說啥是啥,走吧。”範澄腳下幾步邁的大,三兩下就走到了座椅旁邊。

拿出一直塞在口袋裏的濕紙巾,抽出一張,仔細的在其中一半椅子上擦拭。

又拿出幹淨的手帕紙,在上麵再細致的擦了一遍,順便也敷衍的擦了下另一半。

範澄一屁股坐在敷衍了事那一半的椅子上,拍了拍木質椅子,另一手朝著站在一旁的何青遠勾了勾。

“坐吧,給你擦過了。”

何青遠坐下來,把兩份糖水放在一旁,開口道:“我潔癖沒有那麼嚴重,可以不用擦。”

“這又沒外人,你裝什麼,隻是擦個椅子而已,唧唧歪歪的。”範澄語氣帶著嘲意。

何青遠垂了垂眸光,對方極差的語氣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拿起旁邊其中的一份,解開袋子係著的繩,把袋子邊緣整齊的往下折了折,打開蓋子,拆開勺子,插在上麵。

範澄心安理得的接過對方整理好的糖水,盛起一勺塞進嘴裏。

忽然冰涼的溫度刺激口腔,激的範澄小幅度縮了下肩膀。

冰涼的感覺順著食管到胃部,壓下了原本的燥熱,範澄愉悅的舒展著眉毛。

長腿隨意舒展的搭在前麵,範澄後背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散漫慵懶的舒適感。

沒一會,範澄就把一碗糖水吃完了,把垃圾都扔在袋子裏,係上袋子。

範澄看了看不遠處的垃圾箱,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旁邊人:“給你表演一個。”

何青遠咽下嘴裏的冰涼清甜,抬起頭,扭過臉,靜靜的注視著範澄,等待對方的表演。

瞄準垃圾桶,範澄手腕輕輕轉動,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

“哐當。”

垃圾準確的被拋進垃圾桶,發出磕碰的聲音。

看自己準確無誤的操作,範澄得意的咧起嘴角,清脆的彈舌音透過嘴唇縫隙發出,“厲害不。”

何青遠沒有回應,拿起勺子,把碗裏最後一點吃完,係上繩子,和範澄一樣的操作。

“哐當。”盒子被準確無誤的扔了進去。

範澄沉默的看著何青遠一係列操作,垃圾進桶的同時眉毛輕挑了一下。

何青遠語氣淡淡,回答著剛才範澄的問題,“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