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樹上揚的嘴角僵住,咬了下後槽牙,笑著再次整理措辭準備開口。

範澄說完抬步就離開,他可沒那個心情和傻逼鬥嘴。

看著站在旁邊的新同學,宗玉樹好心替範澄剛才的行為辯解,十分大度:

“你別誤會,範澄人挺好的,今天.....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所以...”

“我和範澄是發小,剛才他說的話,我替他給你道個歉。”沈閔煦微笑,“你好,我叫沈閔煦,以後就坐在你後麵。”

宗玉樹伸出手,臉上笑容深刻幾分,“我叫宗玉樹,以後一起加油。”

兩人友好的握了下手。

“你倆能閃一邊握嗎。”範澄搬著個桌子沒什麼表情看著兩人。

沈閔煦迅速閃開,要幫著上手搬桌子,“澄澄,我來幫你,這是誰的桌子啊。”

範澄閃躲,自己搬著桌子然後放在靠牆的位置,也就是宗玉樹旁邊,但沒和宗玉樹桌子挨在一起,中間隔了條縫。

桌子被砰的一聲放下,帶著點怒氣。

“傻逼的。”

臨走時,範澄從抽屜裏拿出幾張卷子。

宗玉樹看到範澄的動作,麵上糾結,友好提醒道:“範澄,這是何青遠的東西,就算你以前是他同桌也不能亂拿他東西吧,他該生氣了。”

範澄聽著宗玉樹話中的暗意,不禁失笑。

一直強調何青遠和他是前同桌,宗玉樹自己才是何青遠現在的同桌。

怎麼,何青遠是什麼金豆子嗎,全世界的人都眼巴巴的想和他坐同桌?搞得好像他範澄不值一提一樣。

抖落一下被折疊十分整齊的卷子,範澄捏著寫名字邊緣的地方舉到宗玉樹眼前。

“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上麵寫的是不是你爹的名字。”

宗玉樹抿嘴,把姿態放低,“對不起,是我看錯了,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

範澄冷笑一聲,俯身彎腰看著宗玉樹的惺惺作態,唇角勾起笑。

壓著聲音,嘖嘖兩聲,“宗玉樹,你演技可真拙劣,之前的賬咱們有時間慢慢算。”

宗玉樹看著範澄淩冽的眸,條件反射的想要後退,但對方搭在他肩上的手製止了這個動作。

“嗬。”範澄瞥了一眼宗玉樹的表情,滿臉嫌棄,鬆開對方,轉身回了位置。

看著旁邊空空的位置,範澄抬頭問站著的沈閔煦,“你桌子呢。”

沈閔煦左右看看,教室裏並沒有多餘出來的桌子,無奈的笑著,“額.....我好像....還沒有桌子。”

“嘖。”範澄起身,“等著。”

範澄朝著空教室的方向走去。

再怎麼說,沈閔煦也算是原身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這種抬手就能幫的忙還是得幫,不然有違他遵循的傳統美德之知恩圖報。

不過範澄不知道為什麼,關於沈閔煦的記憶,範澄腦袋裏說不上的模糊。

就像是播放很多遍的老舊電影碟片一樣,時不時的卡幀閃跳,有些事情幹脆就像消失了一樣,完全記不起來。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範澄隨便挑了個桌子椅子搬回班。

“可能有點髒,你找張紙擦擦。”範澄把桌子放下,對著沈閔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