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蔡勳後,張角也是第一時間將趙宏、韓忠等將領召了過來。
等到趙宏和韓忠等人一進門就被藏在屏風後的刀斧手剁成了肉泥。
做完這一切的張角雖心有不忍,但還是讓人把現場打理幹淨隨即並派人去請張寶過來喝酒。
張寶此時並不知道營帳內所發生的事,當聽到大哥派人過來請他喝酒,張寶也是不疑有他跟著侍衛進入了大營。
張角早已經恭候多時了,提前備好了一桌酒菜,當看到張寶前來赴宴,張角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隨即便熱情地招呼張寶入席。
張寶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也是食指大開,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二弟,慢些吃,不要噎住了。”張角在一旁為他夾菜斟酒。
張寶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哥,你為什麼要放走蔡勳和管亥、周倉這兩個叛徒。要我看大哥你的病也好了,倒不如咱們趁其不備直接殺出去。”
張寶接過酒邊喝邊說道:“隻要大哥在,要不了多久我們定能東山再起。”
張角擺擺手說道:“今夜我們不說這些。”說罷張角又將往日兄弟三人的趣事一一說了一遍,回首往昔,曾經的三兄弟一路扶持才走到了今天,此刻張寶也是感慨不已。
張角歎息道:“我們三兄弟能走到今日不容易啊!可惜三弟不在了,不過我們也很快會再次團聚。來,繼續喝酒!”
趙寶拍著桌子惡狠狠地說道:“遲早有一天我會手刃了蔡勳,將他的人頭來祭奠三弟的在天之靈。”正說著張寶便感覺腹部有些疼痛,慢慢地這種疼痛感愈演愈烈,很快張寶就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
張角看著疼的直打滾的弟弟,眼淚也是禁不住地往下掉,略帶哭腔的說道:“二弟,別怪大哥心狠,大哥這麼做都是為了咱黃巾。大哥已經時日無多了,我死後你必定會興兵找蔡勳報仇,可你又如何鬥的過他啊,屆時黃巾還有活路嗎?”
張寶聽罷也是淚流不止,吃力地說道:“大哥,我不怪你,我們三兄弟早些年吃了多少的苦,相互扶持才走到了今天,如今便是死也當死在一處。大哥,我累了,小弟先行一步去尋三弟了。”說完張寶便沒了氣息。
張角見張寶此刻已經身死便抱著張寶的屍體失聲痛哭了起來,“二弟,是大哥對不住你啊!別怕,等大哥做完最後一件事便來尋你們。”
是夜,張角下令處決了一批作奸犯科的黃巾士卒,並向眾人宣布明日開城投降。
做完這一切的張角靜靜地躺在床上,慢慢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回顧這一生,張角的手上沾染了許多人的鮮血,有好人的,也有壞人的,有敵人的,也有自己兄弟的。他這一生也救過許多人,有好人,也有壞人,有窮人,也有富人。
但這些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又有什麼重要的呢,是非功過都交予後人評說吧!
翌日,宛城的城門大開,隨後一群黃巾身穿喪服從城中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張角的女兒,太平教的聖女——張月。
蔡勳這才知曉原來張角昨晚已經過世,並且在臨死之前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和一眾罪大惡極之徒,想到昨日張角與自己所說的要把一個幹幹淨淨的黃巾交給自己,蔡勳此刻也是對張角敬佩不已,吩咐兵士厚葬了張角。
至於張月嘛,蔡勳也是允許她留在此地為父守孝,並認她做了義妹。不過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所謂的太平教聖女,隻有蔡勳的義妹張月。
至於其他黃巾士兵,蔡勳也是想要仿照曆史上曹操推行的屯田令,將青壯的士卒整編,而將那些年老的士卒和身有殘疾的士卒改為軍戶,並設立屯田令。讓這些黃巾士兵閑時耕種,戰事來臨便可提刀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