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東海和琅琊二郡易主,陶謙此刻也是心如死灰。
“曹操,袁術他們怎麼敢啊!”陶謙一邊咳血一邊憤懣地說道。
“父親,還請保住身體啊!我們還有廣陵,隻要我們死守廣陵郡,待到袁紹前來,一切都還有機會啊!”陶商跪倒在陶謙床榻下,淚眼朦朧地說道。
“咳咳,商兒你還是這般天真。如今我這副身體已是油盡燈枯,此刻便如那風中殘燭,死期將近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今的我對於袁紹來說已無半點利用價值,他又憑什麼要幫我們奪回徐州呢?”
“商兒,你記著那蔡勳、曹操等人是凶惡的豺狼,而袁紹則是凶狠的虎豹。與蔡勳等人為敵便是與狼共舞,而和袁紹合謀又未嚐不是與虎謀皮。”
“蔡勳等人想圖謀我徐州,袁紹又何嚐不想吞並我徐州呢?眼下,徐州被各路諸侯割據,而我們卻早已被踢出局,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唉,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商兒,聽為父一句勸,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待為父死後,你便帶著徐州牧的印信前去投奔袁紹吧,看在你將徐州拱手相讓的份上,袁紹定然不會虧待了你,如今為父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陶謙說著便艱難地從枕頭底下取出徐州牧的大印遞給了陶商。
“父親!孩兒一定謹記您的教誨。”陶商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
“好孩子,哭什麼,生老病死乃是世間常態。我陶謙今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派遣張闓前去護送蔡瑁,若非是我識人不明怎會釀成今日之禍。”
“罷了罷了,你將徐州讓與袁紹後,他便是名義上的徐州牧了,以袁紹的個性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蔡勳、曹操等人奪我徐州之仇便由袁紹替我們去報吧。”陶謙說完便氣絕身亡了。
陶謙對蔡勳可謂是恨之入骨,臨死之前都不忘坑他一把。
“父親,父親啊!”陶商見陶謙已死,此刻也是止不住的哀嚎道。
陶商本想替父親守靈七日後,再前去投奔袁紹,可天不遂人願,還未等到陶謙頭七結束,蔡勳便打上了門。
當得知陶謙的死訊,蔡勳此刻也是很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況且陶謙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被自己四處攆著跑,如今受不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突然病逝也實屬正常。
隻不過陶謙一死,再打著誅殺陶謙為叔複仇的旗號就有些不妥了。但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
陶商看著蔡勳身後的大軍,雙目通紅的嘶吼道:“蔡勳你逼死了我父親還不夠嗎,而今還想要趕盡殺絕麼!”
蔡勳麵對憤怒的陶商,隻是不鹹不淡地說道:“陶謙雖然死了,但你不是還活著麼。難道陶謙一條命就能抵得上我叔父一家二十餘口人麼!”
“正所謂父債子償,便拿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叔父也是一樣的。況且我蔡勳與你們陶家早已是不死不休,斬草除根的道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蔡勳此刻也不再與陶商廢話,直接喚來先鋒部隊準備強取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