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時光(2 / 3)

接下來的一個月是軍訓時間,無聊而且無趣。軍訓結束後,我們便開始上課了,由於英語專業的特殊性,我們學校采取的是小班教學製度,一個班隻有學生46人,而男生卻隻有6人。當初我是因為理科極差才不得已報的文科,看來,報文科也有文科的好處啊,嗬嗬。

除了老大、飛哥、小D、軍和我外,我的同桌W也是一位男生,他是浙江麗水人,很活潑,同我一樣戴了一個黑框的眼鏡,學習成績也不賴。由於是我的同桌,我跟他無話不談,後來競漸漸成了鐵哥們兒。W也很喜歡音樂,他最拿手的就bacdstreetboy的“aslongasyouloveme”。由於歌唱的好,又很活躍,所以W深受女士們的喜愛。當然,除了流行歌曲外,W還熱衷於搖滾樂,隻是他從不買CD,每次想聽時都要不遠萬裏地跑到我們寢室找我,於是經常我找不到我的艾薇兒、周傑倫、林肯公園,於是猜想必是W拿去了。對於音樂,W和我都很執著,我們甚至討論過要組建一個搖滾樂隊,不過,W的吉他彈的很爛,用老大的話來說就像夏天夜裏貓叫春的聲音一般。所以,我們想做樂隊的理想也就這麼無限期地被擱淺了。

關於上課,我想說的是,我很喜歡我們的大學語文老師,他像極了餘秋雨老師,總是用他那磁性而緩慢的聲音娓娓道出富有哲理的故事。當然,他也很搞笑,有一次快下課時,他同我們聊起了陝西的肉夾饃,說起了肉夾饃的曆史。時光流轉,我忽地想起了我剛來西安時在火車站大吃肉夾饃的情景,想來還是十分有趣。隻是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師的姓名我忘記了。記憶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它會讓你的思緒清晰,仿佛前世今生都能曆曆在目,而有時它卻讓思緒渾濁一片,讓人摸不清頭緒。總之,我認為,記憶不是理性的存在,而是感性的未知。

我的校園生活就這樣日複一日地繼續。直到有一天有一件事的發生,讓我們宿舍的人空前團結在一起。那是因為老大出事了。老大出事的那天天空飄著小雨,四周灰蒙蒙的,樹在風的力量下不停地搖曳,仿佛在向世人證明著什麼未知。我和W從圖書館出來後就分開了,當我推開宿舍的門時,我還是驚呆了,因為我看到老大的臉上全是血,老大在一邊抽著煙,也不說話。飛哥在幫老大包紮。小D和軍在旁邊也抽著煙,不吭一聲。我看到這情景,就問小D是怎麼回畫。小D沒吭聲,軍卻說話了:“我跟老大去火車站買過年回家的票,碰上無賴了。”我聽到這麼心裏就明白了幾分了,一定是老大又跟別人打架了,老大經常在校外打架,不過經常是老大占上風,看著老大流血的頭,我想這回老大可能沒占著便宜。果然,軍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想:老大跟一個當地人因為排隊的問題在火車站發生了矛盾,那個當地人口帶髒話,還先動手打人,打了老大。老大平日裏就是個硬性子,眼裏哪能容下這個,於是從路邊操起個棍子就掄那個人,那個人見勢不妙就抱頭鼠躥了,老大以為事已擺平了,就繼續排隊買票,誰知那人又殺了回馬槍,領了一夥人過來,還拿著家夥,老大就跟他們拚命地打,由於老大習過武,那群人也奈何不了老大,隻是老大頭上掛了彩。更要命的是,老大的校徵被那人搶了去,那人知道了老大是X大的學生,還惡人先告狀,叫來了警察。老大在警察來之前先撤了。我聽完軍的講述,再看看我們可憐的老大,心中一陣悲傷。老大抽完了煙,對我們說:“如果警察來我們學校調查此事,你們不要說我是當事人。”我想了想,問老大:“如果讓警察來調查此事,可能會對你有利。”老大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說:“我不信任條子。”我們都無話可說了。果然,下午就有一輛警車停在我們校園裏,幾個警察在詢問一些學生是否知道上午發生在火車站的鬥歐事件。可是我們學校有三萬人,警察怎麼可能僅憑一個小小的校徵就能找出打架的當事人呢!不過那些條子們還是相當地執著的,我們一共有十五幢宿舍樓,他們竟挨個宿舍樓挨個房間地調查!當調查到我們的對麵宿舍時,我們宿舍裏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過那個中年警察隻是朝我們宿舍這邊望了望,就走掉了。於是這件事情最後就不了了之了,真是慶幸,大家都鬆了口氣,隻是當事人老大還是像往常那樣,悠閑地躺在床上抽著煙,靠,就這一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