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先生。”呂茱嘴都嘌了。
“我隻是……”
“行了。”迎青煩了。
“你跟你妹夫忙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了,我看人都差不多了。”迎青瞥見了劉建彰。
“啊?!奧,好的迎先生,好的迎先生!”呂茱聽了大出一口氣,帶著嚴仁頭都不敢回的跑了。
嚴仁跑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嚴可方趕緊去扶。
劉建彰已經走進大廳了,人們輪流跟他打招呼,噓寒問暖。
迎青看了一眼孔栽文,起身回了那個包間。
一進門,他發現顏末跟古道濟在裏邊。
從兩人坐的位置和動作神態就知道倆人吵了一架。
迎青納悶。
“你不應該呆在武堅強身邊嗎。”迎青問古道濟。
古道濟擺擺手:“先別提這個!”
“你猜怎麼著!我受邀去了一趟後廚!嚴仁那老玩意兒你猜猜弄來什麼了?”
“蟾蜍,”顏末不打算賣關子“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那他是打算食用還是藥用。”迎青問。
“那是國家二級啊!青子你在說什麼!”古道濟從小到大倒是個老實孩子,一塊在小學的時候他也隻是哥幾個犯事兒時候把風的。
“這個可以處五年以下再吐點錢了。”迎青坐下說“後廚弄來多少隻。”
“兩箱,一箱得有十斤。”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家產應該能剩點。”迎青又說。
“青子你怎麼懂這個?”顏末發現醫學專業的迎青居然懂法學。
“上回有個客戶送了點禮,我們那兒的生物學家覺得像是國家一級,我們法務在這方麵科普了一下,最後發現是養殖的,合法。”迎青隨便編編解釋了一下,他總不能說他的法學知識量堪比一個律師吧。
“青子,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處理。”古道濟就信迎青。
要不然也不至於跟顏末吵一架。
“你又不知道是不是養殖的蟾蜍,人吃了又不犯法你倒是想把今天到的人惹一遍嗎?”顏末更為顧慮別的方麵。
“他從哪弄的養殖蟾蜍,去年十一月國家就不讓養殖了!”古道濟從手機上翻出去年的一條新聞“養殖的也不讓吃!”
迎青知道這件事,時政他是一點不落下的,每天晁散都會在晚上十點給他準時彙報今天播報的國際政事新聞,還有國內一些規定的頒布,有些人的處理等。
“我記得去年十一月頒布的那條說的是11月之前的養殖購入還是合法食用的,隻要有相關手續的證明。”迎青說。
“那……”古道濟剛想說什麼。
“那你就去查查他是不是11月之前合法弄到的。”顏末臭著個臉。
“我怎麼查?”古道濟也要急了。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迎青問。
為什麼古道濟對幾隻蟾蜍這麼上心。
“我爺當年得過重病你們還記得吧?”古道濟說。
兩人點點頭。古道濟當時住在院裏,他爸媽平時在縣裏的一個科研所裏,一個月都不一定回來一次,他是他爺爺養大的。
迎青他們小時候都見過古道濟的爺爺古建軍,很和藹很慈祥的一個老爺子,從來沒在院裏跟別人紅過臉,也從來沒吼過古道濟。
他們幾個十歲那年,老爺子得了怪病,去省裏看都沒看好,本來古道濟的老子古煙琴都準備好後事了,一個路過本地的老中醫碰到打算最後一次出門的古建國,喝了他泡的茶以後給他把了把脈,寫下一幅小楷後沒再出現過磚縣。
裏邊有個藥很難搞,叫蟾酥。
那個中醫走前還給老爺子專門囑咐這個藥必須用最新鮮的。
必須弄到活蟾蜍,活殺活用。
古建國見人就說是蟾蜍救他一命,他一條老命害了太多蟾蜍,所以告訴家裏所有晚輩不許食用或者使用任何和蛙類有關的商品。
那一陣子古道濟眼下兩條道道就沒幹過,他從小就聽他爺的話,所以說啥也不想看著來路不明的蟾蜍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