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琉璃?……”
這個名字…不會有錯,因為那上麵那名字與有些不太清晰但很明顯的出生日期。
“1086年…1月…25…”
查爾森誇張的表情漸漸收回,他的內心深處出現了兩種聲音的激烈交鋒。
“怎麼可能?哈,羅德島查到我的信息不是輕而易舉嗎?偽造一個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
“為什麼…我不可能連我女兒的生日都記不住…不可能……”
查爾森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他的思緒很亂,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博士……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吧……就算你們那隻長命鎖再怎麼逼真,不要以為你們就抓住了我的軟肋!”查爾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博士沉默片刻後,臉上的陰笑卻並沒有散去,像是看著這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小醜在真相降臨時那無力回天的表演,開口說道:“您大可繼續欺騙自己,羅德島不會無聊到為了對付您而去專門偽造一個虛假的證據,倒是您?……”
“您為何如此緊張?”
查爾森顫抖的目光掃向監視他的幹員們,此刻所有人的臉上無一不露出震驚與憤怒,恐怕他們的三觀在此刻已經被衝擊的渣都不剩了。
“好家夥……你這是把你親女兒給……”
“閉嘴!!!”查爾森崩潰的朝芙洛伊大吼一聲,隨後恍惚的抓住了電腦屏幕:“……不……不…她在哪?……請告訴我…她在哪?!”
博士心滿意足的欣賞著屏幕另一側那人崩潰大吼的模樣,如同欣賞籠中的困獸:“您想去找她了嘛?我覺得,您可能不配。”
“為什麼……為什麼!”
“您該不會不知道,現在放您回到戰場去見她,難道不是置她於真正的危險之中嗎?”
“什…什麼意思?”
“你不想讓她的行蹤也暴露於哥倫比亞的軍方之下吧?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不管是對琉璃還是對你,你也比我更加清楚,若不是你擅自將她當作一種‘武器’賣來了烏薩斯,哥倫比亞仍會以為她現在正在你那實驗室裏慢慢的等待著自己的死期,然後從你的手中取走那份大的令人難以想象的通用記憶模塊嗎?”
查爾森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很顯然……你們現在已經實現了關鍵的一步,拿著這份拷貝的記憶,你們缺的,就是像她這樣,能夠承受這份記憶的負荷的載體了,不過我也相信,向來從不在乎道德的你,你們會很快從成千上萬的遺骸當中找到他們,看啊…一個大炎西北走出的孩子,也能在你的手中變成毀戮一切的人形天災!不管你的下場如何,你已經成功了,不是嗎?”
“夠了……我……我跟你們走……我隻想見她……”
臉色蒼白但又脖頸發紅的查爾森此刻酷似那已經黯然退場的賭徒,在賭桌上被飛來橫禍奪去了所有本錢。他贏了,他在自己人性消散殆盡的灰色大道上狂奔了兩年,見識到了自己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成果。他輸了,因為這場他本就不該參與的豪賭上,毫不知情將所有的籌碼,賭在了那個他最不願意下注的人身上。
……
漫天的硝煙已經遮蔽了本應照射下來的陽光,陰沉的空中,紫色的電絲還在時不時的閃爍著,在城北守候多時的傑裏科夫皺著眉頭,拿著鐵片兒在自己身上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