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瞥了一眼劉開毅,又看向緊張忐忑的範平儒。
暗想這傻子不會把他也供出來了吧?
正想著,陸楊便見範平儒走到他麵前,低聲道:“為方兄,秦夫子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不等陸楊說話,範平儒腳步一轉,便走進學室。
一盞茶後。
陸楊和王豐三人跪在秦夫子麵前,開始懺悔。
“我們以後會好好學習,絕不會再去醉春風喝花酒。”
陸楊隻覺後悔,認識這三人他真是倒黴透了。
身上的酸痛感還未消去,陸楊略有些難受地扭了扭身子。
秦夫子冷冷一瞥,“動什麼?好好跪著!”
“是。”
陸楊連忙挺直身子,目視前方。
秦夫子看著眼前幾人,心裏的火又冒了上來。
他把茶碗放下,拿起一旁的戒尺又開始從左打到右,從右打到左。
“田假放給你們,是讓你們去這種地方的嗎?啊?”
秦夫子恨鐵不成鋼,手上的力氣也大了幾分。
陸楊緊緊閉著嘴,生怕悶哼出聲。
一旁的王豐和餘濤也是能忍的。
但他們能忍,不代表範平儒能忍。
範平儒之前便被秦夫子打了一頓。
這會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聽到範平儒的悶哼聲,陸楊和王豐,餘濤三人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
秦夫子看了一眼幾人,也不下手打人了,繞過幾人便坐回了原位。
他看著陸楊四人,淡漠道:“是老夫不會教學生,竟讓你們學會了去花樓喝酒消遣。”
陸楊幾人一聽,便有些忐忑秦夫子接下來說的話。
陸楊看了一眼王豐三人,想了想,抬頭看向秦夫子,解釋道:“回夫子,我平日裏也不去花樓裏,就是那日見到了王兄他們,才跟著他們去了一趟醉春風。”
陸楊開始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還把自己坑了一把王豐三人的事說了出來。
眼見秦夫子還是神情冷淡,也沒有說話。
陸楊眼神一閃,直接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陸楊說王豐幾人以前一直把他當冤大頭,坑了他不少銀子後,秦夫子眼睛動了動。
陸楊一看,心裏頓時放鬆了下來。
“回夫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王兄他們欺人太甚,我也不會想著要跟他們去醉春風坑他們一把。”
眼見秦夫子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陸楊連忙低頭認錯。
“夫子,我知道錯了。”
秦夫子看向陸楊,見陸楊認錯態度誠懇,臉色也放緩了幾分。
“你起來坐著。”
聽到秦夫子的話,陸楊連忙起身,生怕秦夫子又改口了。
王豐看了看陸楊,又看向秦夫子,打算跟著陸楊一樣操作。
隻不過他一開口,便被秦夫子懟了回去。
“行了,你們三人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為方的話我能相信,你的話,我卻是三分存疑。”
秦夫子看向範平儒,“子凡,為方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跟為師說說,他是不是真隻在那裏吃了一頓飯?”
範平儒有些緊張,他知道秦夫子這是在給他機會。
隻是王豐他們......
比起自己的前途,範平儒選擇說真話。
“回夫子,是真的,為方兄吃了飯便走了。”
王豐和餘濤看了一眼範平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