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謹慎地說了一個數。
“這第一個月,我先給你提供十壇酒。”
十壇酒便是一百斤酒。
這一百斤酒,他得發酵三百斤的粟米。
粟米一斤四文錢,三百斤就是一貫二百文錢。
也就是說,他以後釀造一百斤的酒,就得花一兩多的銀子。
現在的人工不值錢。
他若是跟雲間酒樓簽了這契約,以後陸楊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不過人要往前看。
陸楊這次隻跟雲間酒樓簽了六個月,那之後便能再找幾家酒樓合作合作。
想到這,陸楊的眼睛微眯了起來。
吳掌櫃有些遲疑。
這一百斤酒,若是按照他們以前酒樓的實力,一天就沒了。
這還要他支撐一個月,那哪行。
想到這,吳掌櫃搖頭道:“十壇酒少了。”
一旁的陸柏和陸鬆已經有些暈乎乎的。
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喝醉了。
這一壇酒就是三兩銀子。
他們若是努力點,一天就能賺差不多十兩銀子。
這可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兩人迷迷糊糊的。
聽著陸楊說第一個月隻送十壇酒,兩人都覺得少了!
聽到吳掌櫃拒絕的話,兩人倒是偷偷鬆了一口氣。
陸楊好笑地看了一眼兩位哥哥。
然後看向吳掌櫃,想了想,笑道:“這樣吧,掌櫃的每次給我們結清貨款,我們這邊送多少酒過來,掌櫃的給好錢就行。”
吳掌櫃倒是覺得這樣不錯。
“行,為方兄弟就是爽快!”
兩人就著細節聊了會。
眼見也談的差不多了,陸楊直接手寫了兩份契書。
契書裏包括陸楊這邊六個月內不能給其他酒樓提供該酒。
但若是別人提供的,不算陸楊這邊的違約。
這也算是陸楊為了防止被人偷師之後違約的條例。
陸楊跟吳掌櫃解釋過這條。
等吳掌櫃確認沒問題後,才寫進去的。
還有就是酒樓每次都要結清貨款,不得拖欠。
而陸楊這邊,則是規定每個月至少給酒樓提供十壇酒。
並保證每壇酒的質量。
剩下的那些就是小細節了。
吳掌櫃看了之後,直接簽了名字,按了手指印。
陸楊是讓陸柏來簽的名和按的手指印。
陸柏不會寫字,但會照樣畫葫蘆。
一筆一劃地照著陸楊寫的來簽自己的名字,倒是不難。
陸楊把另一份契書遞給吳掌櫃。
吳掌櫃倒也痛快。
接過契書檢查了一遍就收了起來,隨後走到櫃台前拿錢。
陸楊看了一眼吳掌櫃離去的身影,便低頭看向陸柏寫的字。
以後他要專心忙科舉上的事。
這些生意上的事情,總歸還是要靠著他那三個哥哥。
這不識字可不行。
陸楊一邊把墨跡幹透的契書疊好交給陸柏收著,一邊開始計劃讓三個哥哥讀書認字。
以防以後被人給騙了。
陸楊計劃得很是深遠。
陸柏小心翼翼地把紙張放好,不放心地又拍了拍,確認契書的存在。
兩人一臉恍惚的樣子,還不知道陸楊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了以後。
吳掌櫃這會已經拿著銀子過來了。
“為方兄弟,這是兩張二百兩的銀票,這是一百兩散銀,你瞧瞧。”
吳掌櫃倒是個會觀察人的。
陸楊看著吳掌櫃放在桌上的二十兩,十兩,以及五兩,二兩等不同數額的銀子。
笑道:“掌櫃的有心了。”
說著,陸楊接過吳掌櫃遞過來的銀票看了看,確認沒問題後,便收了起來。
之前那一桌客人在陸楊和吳掌櫃談事情時,便被小二請了出去。
現在酒樓大門都是關閉的。
陸楊倒也不用怕被人惦記著這些錢了。
他把銀票遞給陸鬆收好。
然後又把桌上的銀子分成兩筆,分別遞給陸柏和陸鬆拿著。
而他自己,則是留了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