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就坐在陳德仁旁邊,見陳德仁已經吃好,正端著茶杯慢慢喝水,便問道:“子賢兄怎麼不在考場裏吃東西?”
陳德仁放下茶杯,眉頭微微皺起,歎道:“為方兄,我能考完就已經很不錯了。”
陸楊一聽,皺眉道:“底號?”
陳德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底號算不上,就是旁邊有人緊張得連連矢氣,考舍又有些悶熱,我也吃不下其他東西。”
聞言,陸楊頗有些理解地點頭,“好在沒影響到答題。”
陳德仁心裏有些擔心。
畢竟影響還是有一點的,最起碼他覺得這次寫的沒有狀態最佳時寫的好。
他嘀咕道:“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陸楊看了眼陳德仁擔憂的眉眼,想了想,笑道:“哎子賢兄,考完就別想這事了,過兩天就能知道情況了,在考場裏大家狀態都是一樣的。”
說著,陸楊把自己的情況也跟陳德仁說了一下。
陳德仁聽完之後,也是一臉的深有體會。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這事了。
翌日一早,陸楊正在小院子裏踱步,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啊?”
陸楊還未開口,一旁正在洗東西的陸柏便抬起頭,警惕地問了一句。
他們來這裏這麼多天,從來沒有人上過門,今日怎麼會有人過來呢?
“陸大哥,是我,高承澤。”
陸楊猜想也是他,這會已經快走到門前了。
陸柏一聽,也放心了,低頭繼續忙活。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
陸楊看著眼前這個臉色有些難看的高敬平,掃了一眼他身後,見他是一人過來,便讓開身子,笑道:“承澤兄,快請進。”
“打擾了。”
高敬平點頭,越過陸楊就走了進來。
陸楊猜測高敬平是為那天進場的事過來。
讓他先去堂屋裏坐一會。
陸楊就去廚房把那一直溫著的荷葉茶裝了一壺端到堂屋裏。
這會陳德仁聽見聲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見到高敬平時,他明顯愣了愣。
“承澤兄。”
高敬平連忙起身,拱手道:“子賢兄,在下過來打擾你們了。”
陳德仁搖頭,坐在了陸楊身旁。
陸楊給兩人倒了杯清暑解毒的茶水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潤了潤嗓子,陸楊看向高敬平,不解道:“承澤兄臉色怎麼這麼差?”
高敬平揉了揉眉心,看向陸楊兩人,“昨日我去找了陳略他們,沒想到陳略竟然直接承認了。”
他一晚上沒怎麼睡。
料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處了這麼多年的同窗好友,竟然會因為嫉妒他的名次,在院試當天陷害他,企圖把他的一生都毀掉。
高敬平真是越想越氣,也有些後怕。
陸楊心知嫉妒的力量。
聞言也不驚訝,隻是捧著茶杯一邊喝著,一邊聽高敬平說話。
聽了一會,陳德仁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