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兄,我不是不敢現身,我就是怕你生氣罷了。”
“嗬,怕我生氣你還來?”
還敢在暗地裏做些小動作來惡心人,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想到都是因為他,才讓陸楊遭遇這些,高敬平便有些不好意思。
“為方兄,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遇到這種小人。”
陸楊搖頭,表示不在意。
小人嘛,隻要活著就會遇到,陸楊心態賊好,漠視就行。
不然越理,人家跳得越歡。
不過高敬平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陸楊從桌上的瓜果盤裏抓了把瓜子慢慢嗑著,看高敬平怎麼處理這個陳略。
高敬平低頭看了一眼嗑得正歡的陸楊,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不是來幫陸楊的嗎?
陳略聽著高敬平的話,怒火在心中狂燒。
他當初也是一時被嫉妒心糊了眼,做了些追悔莫及的事,不過事也沒成,怎麼就不能原諒他這一次呢?
想到前些天夫子派人過來讓他回學堂收拾東西回家的事,陳略就恨。
他都知錯了,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改錯的機會,非要把他往死路裏趕呢?
想到這,陳略也顧不得周圍這麼多人,他怒目看著高敬平,恨道:“承澤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還要跟夫子說這事呢?”
陳略現在也不是夫子的學生了,高敬平可不怕陳略的壞名聲會影響到夫子。
他冷笑道:“陳略兄,我至今沒在眾人麵前掀開你的麵目,便是在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你之後一次次地與我作對,如今還找人來與為方兄作對,你......”
陳略呼吸一窒,頂著各種視線沉聲阻止了高敬平接下來要說的話。
“承澤兄!”
憑他的直覺,若是真讓高敬平往下說,以後他的前途,可就真的是完了。
他看向高敬平,眼裏有著一抹脆弱和懇求。
“我再也不會在你麵前出現,希望你不要往下說了,行不行?”
高敬平看著陳略,嘴唇抿緊,眼裏有著糾結。
他也知道這事若是說出來,以後陳略就別想繼續往下考了。
這對於一個苦讀十年的學子來說,莫過於是要人命。
隻是想到若沒有陸楊,陳略就會得手,如此,他的下半生,可就毀在陳略的手裏了。
想到這,高敬平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陳略兄,你以後最好躲著我們走,不然,你就別想再往下考了!”
陳略心裏又驚又喜,顧不得周圍或好奇或探究或憎惡的眼神,跟高敬平道謝後,轉身就跑了出去。
周圍已有人看出了一些端倪,本想說兩句的,但看著高敬平那冷硬的臉色,也說不出口了。
陸楊把未嗑完的瓜子放回盤中,起身對著各位學子拱手。
“實在是抱歉了,承澤兄心情有些不好,大家在這吃好喝好玩好,我與承澤兄去雅間有些事談,晚點與各位兄台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