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本來是想隨意找個位置坐的,沒想到卻是被呂德賀拉著坐在了他身旁。

“為方,你坐這,與我們多聊聊,都是一家人,到時候大家多多往來,別淡了感情。”

陸楊看著呂德賀和陳泰清幾人,點頭笑道:“好,賀叔我知道了。”

見陸楊自動換了稱呼,呂德賀和陳泰清幾人快速交換了個眼神。

陳泰清摸著胡子嗬嗬嗬地笑著,調侃道:“呂家主可是如願了。”

呂德賀更加,拍了拍陸楊的肩膀,直接毫不避諱自己的滿意。

“為方啊,你終於是改口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喊著我呂家主呢,嗬嗬嗬。”

陸楊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剛來這邊不久,這不是不好意思直接喊賀叔嘛。”

吳華茂笑道:“陸郎中這是怕你誤會呢。”

呂德賀一笑,“為方你倒是多想了,我巴不得你早點喊我賀叔呢。”

呂建安在一旁猛點頭,“是啊是啊,我爹之前還想著讓我問問你,為什麼一直不改口呢,如今可好,我爹終於是放心了。”

呂德賀直接一巴掌甩過去,“你這臭小子,別在為方麵前說這些。”

說著,他看向陸楊,讓陸楊別介意剛剛呂建安說的話。

陸楊看著正捂住手臂向呂德賀喊疼的呂建安,笑著勸呂德賀。

“賀叔別生氣,建安就是說著玩呢,我心裏懂的。”

“那就好。”

說話這會,菜也上齊了,呂德賀連忙招呼幾人吃菜。

席間推杯換盞,陸楊都有些數不清自己是喝了多少杯,直到有人借著換酒壺,端來一碗醒酒湯放在他麵前,並小聲提醒他,讓他一會記得喝下時,他才有了些清醒。

不用想,陸楊也知道這醒酒湯是誰派人送過來的。

他摸了摸肚子,見陳泰清他們還在喝,根本沒注意到他,便端起碗把醒酒湯喝了。

呂建安這會正拉著何心遠和郭永常兩人說話。

話裏話外都是拉攏的意思。

兩人便也按照之前安排的,說跟隨陸楊的意思來。

呂建安正高興著呢,見陸楊拿著筷子夾菜吃,忙端起酒杯就要敬陸楊一杯。

陸楊頭都大了,這呂建安咋還沒喝死過去呢。

他端起那個新換上來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酒水一進口,陸楊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分明是水,隻有淡淡的酒味。

陸楊看了眼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要敬郭永常和何心遠的呂建安,見郭永常兩人的杯中酒水不多,忙給他們滿上。

這下子,郭永常和何心遠也知道這點貓膩了,接下來倒酒,隻拿陸楊麵前的酒壺。

酒足飯飽,天徹底黑了下來。

呂德賀要留陸楊幾人在這邊住,陸楊不願。

他後麵喝的水,又喝了醒酒湯,走路除了覺得腳底有些不穩,其他一切都好。

呂建安後麵被陸楊幾人輪流灌,早就已經被仆人們扶進房躺著了,離去時嘴裏還大喊著“喝喝喝”。

呂德賀不算醉,見陸楊幾人還算清醒,不願在這邊住下也沒有勉強。

隻是揮手招來仆人,讓他們跟著陸楊幾人回驛站,隨後回來說一聲,他也好放心。

這回陸楊沒有阻止,應了下來。

陳泰清幾人是要留在這邊住的,這會已經被呂德賀安排的仆人送回了客房。

離去時,旁邊的樂伎還跟在後麵。

陸楊幾人由著呂德賀送上了馬車。

馬車一走遠,陸楊一直挺著的勁便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