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賀的臉色比剛剛更黑了,看著呂婉慈的眼神充滿失望,還有憤怒。
“婉慈,你先回房,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但拿到證據之前,你不準與他見麵。”
呂婉慈看著呂德賀一臉不敢置信,“賀叔,我去不去見他,這是我的事。”
呂德賀態度堅決,“這事你聽我的,賀叔都是為了你好。”
說著,他看向呂建安,沉著臉吩咐道:“讓婉慈回房好好歇著。”
“是。”
呂建安走到呂婉慈身旁,想要把呂婉慈請回房裏去。
她身邊沒有能與呂德賀對抗的人,呂婉慈知道這事她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好,不過我要見他這一麵。”
她語氣放輕柔了很多,“賀叔,您就讓我見見他吧,我想問他一些事,說不準他也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呢?”
呂德賀原來不想答應的,聞言,臉上倒是出現了一絲遲疑。
呂婉慈一看,連忙又說:“賀叔,您總得給為方一次機會吧?昨晚您那樣做,他都沒有說什麼,要是真不是他做的,您該怎麼辦?”
呂德賀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他心裏頭就覺得這事跟陸楊脫不了幹係。
畢竟太巧了。
他沒法不懷疑陸楊。
呂婉慈自然把呂德賀的神情看在眼裏,她心裏冷笑。
這便是呂家人,不是嗎?
不知為何,呂德賀同意了呂婉慈說見陸楊一麵的話。
呂婉慈沒空深思呂德賀看自己的那一眼,她起身道別,連忙出了門。
陸楊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又響了起來。
呂婉慈一出聲,他便聽出來了。
他拿起外衣穿上,穿好鞋去開門。
“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話一出口,便看到了雙眼微紅,眼睫濕潤的呂婉慈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我要進去跟你說件事。”
陸楊看著她,突然往門外邁了一步,便看到了來不及閃躲的呂建安。
他衝著不遠處的呂建安點了下頭。
“建安,一起進來坐吧?”
呂婉慈這才發現呂建安一直看著自己,她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定定地把視線放到呂建安身上,不想他跟著進來的意思十分明顯。
呂建安倒也不是不識趣,他笑著搖了搖頭,便回了自己房。
陸楊這才收回視線,讓呂婉慈自己進來。
呂婉慈頓了下,出聲讓婢女在外麵守著。
陸楊坐在椅子上,看她關上房門,沒有開口阻止。
呂婉慈自顧自地在陸楊對麵坐下。
“昨晚的事,是你做的嗎?”
陸楊十分平靜,“你是說哪一件事?”
呂婉慈沒想到陸楊會問這個,她也不知道他是故作不知,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心有些亂。
“就是賀叔說的,他的人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陸楊挑了下眉,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昨晚呂家主沒問出來,這是又派你過來問我了?”
聽到陸楊換了對呂德賀的稱呼,呂婉慈的心咯噔了下,更是亂了。
“不是的,我隻是想問一下,若不是你做的,我就去賀叔那替你說話。”
陸楊的背靠在了椅背上,懶懶地看著呂婉慈。
“你們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給人定下了?”
語氣很平靜,平靜到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