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方兄是厲害,但也沒見他與你們見個麵,你們認他,他可不見得認下你們。”
“確實,聽說當年裴安兄和照玉兄還與陸郎中關係不錯,可這大過年的,也不見人家惦記一下你們。”
“唉,你別說了,裴安兄與照玉兄說他們關係好著呢,你可別在這亂說。”
顧俊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孟良平和何照玉兩人臉色不好,倒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說錯了話。
他看向那幾人,笑罵道:“何人這麼酸?我都聞到味了。”
說著,伸手在鼻前揮了揮,做細嗅的姿態,見眾人臉色一變,又道:“為方兄為何不與我們見麵,你們心裏不明白嗎?這是避嫌啊,我都明白的事,你們竟然不懂。”
“唉,看來又要榜上有名了。”
顧俊義嘀咕著,起身整理衣服,“不與你們說了,沒意思,我還不如出去看看景。”
話音剛落,便推開人群往外走了。
孟良平與何照玉互相看了眼,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起身整理衣服。
“會試快要到了,我與照玉兄還得回房看會書,各位到時再聚。”
孟良平拱了下手,淡笑著轉身走了。
何照玉也拱了下手,緊隨其後。
這本來設計得好好的局,就因為顧俊義的一頓話,把眾人說得麵紅耳赤的。
這混不吝,他運氣好,什麼都不在乎,整日樂嗬嗬的,書也不看,不理解他們的心情也就罷了,還說些風涼話。
遲早運氣用光!
現在好了,孟良平走了,何照玉走了,連顧俊義也走了。
興陽縣學就這三個,其他人都與那六元狀元沾不上邊,還聊什麼聊,聚什麼聚?
眾人互相看了眼,也就三三兩兩地走了。
何照玉看著,輕輕合上門縫,走過去直接癱坐下來,看向對麵端著茶碗低頭飲茶的孟良平。
“他們散了。”
“散了好。”
孟良平放下茶碗,歎了口氣,“會試還未開始,這麼多人就有別的心思......”
不知為何,孟良平心裏倒是少了幾分擔憂。
若是這樣,他們倒也未必會輸。
......
陸家這邊的親戚基本沒有,有也不在京城這邊,從白府回來,陸楊便清閑了下來。
與平安玩了會後,陸楊便回了書房。
“莫叔,讓人把信送給子賢兄他們,順道讓人送份禮過去。”
他頓了頓,從懷裏掏出荷包,“找個酒樓,讓人往省館那邊傳個信,就說是我祝眾位學子新年快樂,讓大家考前放鬆放鬆,別繃著。”
荷包裏錢不少,不夠莫永身上還有,陸楊倒是不擔心錢的問題。
隻是陳德仁那邊還好,送東西過去不惹眼。
孟良平和何照玉住在省館,賀禮就先不送了,趁機暗中讓人把信送過去就成。
剛好省館裏的學子都是大老遠地跑過來考科舉,過年估計也是冷冷清清的,一起熱鬧一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