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樣一想,好像教他們,還是件對陸楊不利的事。
若是他們,可能還真做不到像陸楊這樣無私奉獻,什麼都不圖,就去教別人一門技藝。
馮毅遠回過神,遲疑道:“陸侍郎,您說的,可是真的?”
陸楊眉頭一挑,笑了笑,“馮臚人放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陣子,會把自己會的,都教給譯館裏的人。”
說著,他視線往曹正彬等人臉上掃過,見他們麵上有些忐忑,倒也收起笑意,認真起來。
“你們好好學,不要辜負了我對你們的期望。”
曹正彬等人一聽,鬥誌也來了。
“好!”
“陸侍郎放心,我們肯定好好學!”
“對,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陸楊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隻要肯學,事情就好辦了。
馮毅遠聽著,便也知道陸楊是認真的。
他看著曹正彬等人高興的神色,想了想,麵上不由出現一絲不好意思。
“陸侍郎,你看我,能不能學?”
馮毅遠是真覺得不好意思,這話一說完,臉直接就紅了。
陸楊看著,點頭認真道:“可以啊,我到時就來這裏教大家,馮臚人若是想學,過來就好。”
馮毅遠一聽,摸著胡子直點頭,“好好好!”
陸楊自然也是想早點教會曹正彬他們,好讓他們及時上崗的。
可他講課也不能沒有個課前準備,所以課的話,得明天才能上。
他並沒有在鴻臚寺多待,把明天的上課時辰定下後,他便走了。
戶部那邊的事,他也得今天弄好。
好在羅安那邊這會暫時用不到他,不然,他自己也分身乏術。
陸楊是沒想到,自己在戶部忙了不到一個時辰,他要在鴻臚寺教學異國語的消息便在朝堂上下傳遍了。
他看著把消息告訴他的沈澤,眼巴巴地與沈澤對望。
“這,誰說的?”
沈澤盯著陸楊,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表情。
“難道不是?”
陸楊咽了下口水,“這,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澤眼睛一眯,摸著胡子笑得意味深長。
“若是真的,明日我也得隨你一同過去,若是假的,咳。”
他語氣一轉,笑得溫和,“陸侍郎有空時,能不能教教我?”
能學好東西,沈澤自然不會放過。
他早聽人說了,欽天監那邊,自從出海回來之後,便一直拿著陸楊之前教他們的劄記在學習。
好似聽說等整理好了劄記,到時候要在欽天監那邊開課講學。
這欽天監裏的講學,他也是想去,到時還得找點關係過去聽一聽。
而這異國語,他也想學。
昨日見陸楊說得這麼流暢,他自己回家後也試著開口說了會,可怎麼說都覺得不對勁。
聽著怪別扭的。
這有機會學,他當然不能放過。
陸楊神色複雜,“沈侍郎,這事,大家都知道了?”
沈澤想也沒想,直接便點頭了。
“知道了,我這辦完事回來,路上都聽到好幾人在談論這個了。”
陸楊聽著,心裏更加複雜了。
皇上不會猜出他的心思了吧?
沈澤說要學,陸楊自然歡迎,隻道讓他明日歇息那會過去就好。
沈澤聽到陸楊同意,道謝之後,連忙回座位處理事情。
今日事,也別等到明日處理了。
今天弄完,明日也能輕鬆些。
沈澤埋頭苦幹,陸楊看著,幽幽歎了口氣。
也準備埋頭把明日的課題內容弄出來。
兩人這一認真,屋裏靜悄悄的。
薛濤找過來時,還有些不確定裏麵有沒有人。
這探頭一看,直把他嚇得直捂胸口。
“嚇!你,你這瞪著眼睛看我作甚?”
“我沒有瞪啊。”
陸楊一臉無辜,他也不過是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薛濤有些意外而已。
怎麼能說他瞪著眼睛呢?
沈澤這會也發現薛濤來了,他連忙起身走過去,“薛尚書,您快進來坐。”
陸楊也起身,心裏對於薛濤的到來有兩個猜測。
不是為地瓜的事來,就是為鴻臚寺那事而來。
陸楊這心裏想法剛起,薛濤便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