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
趙燁起身走到陸楊身旁站定,麵色凝重。
陸楊看著,歎道:“就是咳狠了才會,平時不會。”
趙燁深深地看了眼陸楊,隨即看向吳禦醫,“你說。”
吳禦醫看向陸楊,本意是想看陸楊的神色如何,並沒有其他意思,沒想到玄黑金絲寬袖便擋在了陸楊麵前。
“你看他作甚,朕問你呢。”
趙燁麵色有些難看。
但這並不是針對吳禦醫。
吳禦醫可不知道皇上的心裏在想什麼,聞言,起身跪下。
“回皇上,臣醫術不精,並不能知曉陸尚書什麼時候咳的血。”
趙燁皺眉,“朕問你,可能看出他咳了幾次?”
吳禦醫搖頭,“微臣不能。”
趙燁打量著吳禦醫的神色,見他不似說假,便道:“你起來吧,再給他好好看看。”
皇上移開身子,陸楊這才看到吳禦醫的人。
聞言,他溫聲道:“皇上您放寬心,臣的身子臣心裏有數,何況這事不關吳禦醫的事,您不要生氣。”
趙燁冷哼,“你是出息了,此事也敢隱瞞大夫,怕是想找死。”
陸楊頓時噤聲。
正常人誰會想找死呢......
吳禦醫知道陸楊在替自己說話,畢竟陸楊這一出聲,效果很是明顯。
皇上也不看他了。
吳禦醫也覺輕鬆不少。
這回重新診脈,陸楊也算是有問有答。
隻是在提及咳了幾次血時,陸楊自己也很是無奈。
“我記不得了。”
這話一出,陸楊隻覺殿內好似冷了幾度。
吳禦醫瞥了眼一旁不說話的某人,默默又問道:“那陸尚書總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吧?”
話音剛落,殿裏更冷了。
陸楊受不住了,扭頭看向趙燁。
“皇上,您要不回龍椅上坐著?”
在他身旁庫庫冒冷氣的,這誰受得住?
趙燁搖頭,冷眼一掃,“別岔開話題,吳禦醫問你話呢。”
他微微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加重。
“認真答,別騙吳禦醫。”
陸楊頓時哭笑不得,“皇上,臣肯定說實話啊,臣也是怕死的。”
趙燁冷冷笑了聲,“朕倒是覺得你不怕死,否則敢隱瞞朕這麼久。”
陸楊歎道:“臣怕啊,臣這好日子還未過完呢。”
趙燁下巴對著吳禦醫一揚,道:“那你好好回答吳禦醫的話。”
陸楊聞言,瞄了眼皇上難看的臉色,轉而看向吳禦醫,沉思了會,道:“最嚴重的,應該是第一次吧,後麵喝了方神醫開的藥方,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說著,陸楊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其實若不是白芊芊又懷身孕,陸楊估計也不會選擇說出來。
既然做了選擇,陸楊肯定也是希望自己的身體能變好的。
趙燁是越聽眉心皺得越緊。
而吳禦醫聽著,心也是提了起來。
這事竟是過了這麼久,足有兩年多。
陸楊見兩人麵色不好,又道:“其實現在已經好了挺多了,方神醫前些時日,又換了一次藥方,我喝著,胸口處的沉悶也要好些。”
吳禦醫聽著,其實心裏並沒有好過多少。
趙燁見他遲遲不語,察覺出幾分不對。
“你盡管說,朕在,他不敢說你什麼。”
陸楊一聽,無奈了,他本來也不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