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橫豎,那些個其他的,通通都到時候再說。”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讚成,現在就拿這些煩心事來給自己添加煩惱呢。”
“咱好歹多開心一天是一天啊!你說是不?”
看到自家男人這死皮賴臉的樣子,再聽著自家男人毫無危機感的話語。
這次,林容的真的怒了。
隻見,她一把抬手直直的指著顏秦山的鼻子,罵道:“顏秦山,你也不聽聽你說得都是些什麼話,簡直就是滿嘴噴糞!!!”
“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在現在這種隨時隨地,都會危及咱們一家人的生命安全的情況之下。你居然還能這般淡然的說出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話......”
“你有沒有心啊?啊!”
“特麼的,你不想活,我和兒子、閨女還想嘞!”
聽到自家婆娘的話,顏秦山直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
他嘴巴張合幾次,口中的辯語幾欲衝出。
半晌,顏秦山好似泄氣般,深深歎出一口氣。
他一把擰過身子,口中悶悶道:“我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你這種小女子計較……”
看著自家男人‘從心’的背影,林容極度無語的撇了撇嘴,也懶得再這裏多費口舌、對牛彈琴。
奔波勞碌了這許多天,也早已是累極。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三兩步走到床邊,順勢往下一躺,掀開被子裹巴裹巴,直接會周公去了。
而,毫不知情,正在‘暗暗生著悶氣’等著自家媳婦來哄的顏秦山,卻是左等等不來自家媳婦的隻言、右等等不來自家媳婦的片語。
等著等著,他甚至就這樣坐在凳子上睡著了。
透過窗棱散進屋來的日光漸漸西斜,暖暖的微風徐徐添上了幾分涼意,窗邊葳蕤繁盛的大樹也飄然落下幾片枯黃的樹葉。
天氣在一天天的變冷,暫且停留在小院裏的顏家人也在緊鑼密鼓地補充著補給(物資)。
終於,顏秦山和老大夫約定的10日之期到了。
一大早,天還未亮,小院裏的燈便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
眾人像是生怕自己被落下一樣。
不一會兒,便都穿戴整齊的牽著孩子、馱著行李、推著板車出來了。
一眨眼的功夫,小院裏就站滿了人,粗粗看去就跟那沙丁魚罐頭似的,都叫人沒處下腳了。
落後一步的顏秦山一家四口,看著這個場景皆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口中直呼:“我滴個乖乖—咱家居然有這麼多人啊?!”
也不怪他們大驚小怪,這還是他們四個人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到顏家這個大家庭的龐大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