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在睡夢中就隱約察覺到了有些不對,隻是他並沒有多想,畢竟他實在是太累了。
可當他休息好了睜開眼之時,才發現自己身下的被褥已經被換過,一切都清理的幹幹淨淨。
白言隻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他從床上坐起本來想要揉一揉肩。
可誰知他手上剛一動作,就聽見一陣叮鈴作響的聲音。
白言漸漸的回過神,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細長的金鏈子,上麵還綴著小鈴鐺。
不隻是手腕上,就連腳踝上也有。
不過和之前白星河用來鎖著他的鏈子不一樣。
這幾條鏈子又細又長,並不影響他在小範圍內的活動,在鎖著他手腕腳踝的地方,還包上了柔軟的綢布,生怕弄傷了他。
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夙璃這家夥居然用了幾條鏈子把自己鎖起來了事實。
尤其是……
手腕腳踝上有也就算了。
為什麼還在他腰上也係了一條?
白言:“Ծ‸Ծ?”
白言垂眸看著係在自己腰間的那條鏈子,不鬆不緊,恰到好處的將他腰身勾勒了出來。
就在他指尖勾繞著鏈子,思考著夙璃為什麼好端端的又把他鎖起來了的時候。
房間的門被推開,白言目光落到了夙璃的身上,他挑了一下眉,晃了晃手中的鏈子笑著開口道:
“阿瑜不解釋解釋嗎?”
之前將他囚在國師府裏沒有鎖上他,在他主動之後反倒是給他添了幾條鏈子。
白言一時間竟弄不清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單純的因為……想玩點什麼?
夙璃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白言,他手撫上他的麵龐,指尖摩挲著他的唇瓣。
他那雙眸子中的溫柔幾乎快要溢出來,甚至遮擋住了其他的情緒,看了瘋狂卻差點遮掩不住。
“阿言,昨天是你主動的。”
夙璃輕聲開口,一點點的俯身壓了下去,和白言貼的極近。
“我原本怕嚇著你,所以想著慢慢來,可現在既然既然已經破了這層窗戶紙,有了這層關係,那我便不會再放開你。”
靠得近了,白言也能夠記住他語氣中隱隱含著的瘋狂和固執。
白言心中有些想笑,如今夙璃比他一個反派還像反派,哪裏還有半點那位清冷國師的模樣?
就在夙璃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白言輕聲一歎,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這個吻又輕又快轉瞬即逝,在夙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言已經退了回來。
白言鬆開了夙璃,手撐在床上,身子微微往後一仰,歪了歪頭,輕笑著開口道,
“是,我主動的。”
“你不想放就不放吧,畢竟,就算是你放開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