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沈芷兮雖然有預感,但真的看見房中之人是沈清時,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沈清見到妹妹來了,忍不住慌了神。
“這二位是?”
“沈小溪,他親妹妹,還有他嘛,我侍衛。”
聶無期聽見了這話差點被氣死,好歹自己也算沈芷兮半個老師。
沈芷兮微微行了個女禮。
沈芷兮也是怕月蝶衣識出他們的身份,所以說了自己的乳名。
還特意強調了“親”妹妹,這明眼人都能看出沈清與月蝶衣關係匪淺,
月蝶衣還禮後:“姑娘既是這位清公子的妹妹,為何姓沈?”
“清?哦,對。他隨母姓,我隨父姓。”
這沈清偏說自己叫什麼清沈,虧他想得出來。
“可是……”
“蝶衣姑娘見笑了,我妹妹腦子不大好。”
“什麼啊,你才腦子不好。”
“閉嘴吧你!”
說完幾乎是拎著沈芷兮離開了。
聶無期連忙在後麵死追上去。
“哥!哥!放手!”
“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今日完全是巧合。我還想問問你,幾次自己偷偷出宮,原來是……”
沈芷兮笑嘻嘻地說。
……
“聶無期,為什麼回你家還要翻牆。”
“我爹娘睡得早。”
“這次接住了!”
“啊!”
“噓!”
“小聲點!”
……
現在可以說了。
三個人在房中麵麵相覷,有點尷尬。
“聶無期,要不,你先出去?”
沈芷兮的話終於打破了這片寂靜,聶無期其實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乖乖地回自己房間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那天,隻是聽見她的琴聲,我不知道她是誰,隻是覺得,她就像那片山水,雖然我未曾看見過,但是我知道她會有多美。”
“可她,是歌姬,父皇不會同意。”
“不,起碼當下,我們相愛。”
沈芷兮不知道什麼是愛,或許這種感情很奇妙,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當下的沈芷兮無法理解,隻是她隱隱約約地覺得哥哥與月蝶衣很難走下去。
……
“又翻牆?”
“不是,不能走正門嗎?”
“不行,我父親不知道你們來了,怕麻煩。”
“啊!”
隨著沈芷兮的一聲慘叫,平安落地。
“回宮!”
“那你什麼時候再去?”
“不知道。”
……
將近六個月,沈清再沒有去見她。
沈清說喜歡的人不一定非要日日見,隻要心中有對方,足矣。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沈芷兮不明白這些,她隻知道她哥哥不開心。
……
“賀新歲,願國土之上再無百裏硝煙,願我北襄百姓安居樂業,人間炊煙不斷,千裏綿延”。
“又是這些無聊的賀詞。”
沈芷兮小聲嘟囔著,被沈清瞪了一眼。
沈芷兮隻好規規矩矩地坐著,好不自在。
“無期!無期!”
沈芷兮小聲叫喚著臨座的聶無期,聶無期向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宮宴上,燈火輝煌,宮女華服,妖嬈邪魅。金身人影,手持長刀。青帝高高在上,君臨天下,威震四海。
沈芷兮總感覺這種情況下有些壓抑,“父皇、母後,兒臣身體不適,先行退下了。”
得到青帝應允後才退出宮殿。
“皇家規矩真多,除夕有宴會就罷了,初七還要各宮女眷獻舞,公主、郡主、還有各大臣的千金都要參加。”
沈芷兮心裏很是不滿。
皇城之中就沈芷兮一個公主,是獻舞女眷中是份最高之人,若輸了,丟的是皇家的顏麵。
蹲坐在湖邊,沈芷兮麻木地向湖裏丟著鵝卵石,煩躁、焦慮,好好的除夕夜怎麼過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