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錦繡坊半個月前死了個繡娘，據說是上吊的。不過這應該無關案情吧，宮裏每年上吊自殺的多達百人。”
“但是為什麼沒有上報。按理說宮裏不管是有人死了還是出逃了，都會由天祿閣記錄，為什麼名冊上並沒有除去這個人的名字。”
“啊？你什麼時候去查名冊的。”
“就在你去排查人數的時候。”
“或許是他們忘了？”
“去拜訪一趟不就知道了。”
“天祿閣？”
“還有錦繡坊。”
聶無期好像算準了一切，那自信的樣子讓李從安也覺得跟著他一定是對的。
……
天祿閣
“韓閣長。”
“兩位大人，這是？”
這韓緒寧便是天祿閣閣長，隻負責後宮所有人員的名冊記錄，倒是清閑。
“錦繡坊半個月前死了個繡娘，你不知道？”
“什麼！這、這若是宮裏有人死了，應該是負責此人的機構管理人來這裏登記的，否則便是違反宮規，並沒有人來通知我啊。”
李從安剛想說什麼便被聶無期拉走了。
“你幹什麼！”
“我看他沒有撒謊。”
“你怎麼肯定。”
“反正先不要打草驚蛇，再去錦繡坊看看。”
“哦。”
雖然李從安略有些不服，但聶無期的幾次判斷都是正確的，也隻好跟他著走。
……
錦繡坊
“兩位大人好。”
司棋向著二人微微屈膝行禮。
“坊主好。”聶無期向著司棋微微點頭示意。
“聽說你錦繡坊，死了個繡女。”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司棋狐疑道。
“你坊裏少了個人，你會不知道？”
“這，我前些天身體不適，是副坊主管事的。”
“叫她過來。”
“是。是。”
看著李從安那麵無表情的樣子讓誰都害怕啊。
“來了。”
“小人鍾欣桐見過兩位大人。”
“起來回話。”
“是。”
“你認識鍾庭月？”
“認識。我妹妹，親妹妹。”
“她怎麼死的。”
“自殺。”
“那為什麼不上報？”
“因為坊主隻說讓我做好本職工作，沒有說其他的，我給忘了。”
“可以讓我們看看她的遺體嗎？”
“這……”
鍾欣桐可能是因為緊張，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角，手汗浸濕了衣裳。
“我們不強人所難，走了。”
“啊？這就走了？”
李從安還想追問，又是被聶無期一把拽走了。
“你幹什麼！”
“她不想說，問不出來的。”
“那就把她抓回去，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她不說。”
“那是濫用職權。”
“那你說怎麼辦。”
“你猜我怎麼在韓緒寧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到名冊的？”
“難道，偷？”
“翻牆，進去看看而已。”
“那我們怎麼知道遺體在哪裏？”
“她既然沒有上報，自然沒有資格將遺體火葬或者入棺，那就是被她藏起來了。”
果然，李從安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聶無期，好像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聶副司。
……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兩個人隻看得眼前一黑便偷摸著進了錦繡坊。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