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是不是那沈餘墨還是不願意放人?還是聶無期已經……”
沈芷兮狠狠地瞪了李從安一眼:“呸!瞎說什麼。聶無期沒死呢。”
“那接下來。”
沈芷兮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邊走邊說,別在這兒說。”
李從安立馬會了意,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沈芷兮開口說道:“你說聶司馬既然是想要把握證據,不讓聶無期把事情抖出去,為什麼不親自處決聶無期,反而是交給沈餘墨,他兩家向來不合,沈餘墨難道不會趁機逼問聶家通敵的證據嗎?”
“這個我倒是想過。會不會是聶司馬不忍心處決自己的親兒子。”
“那其實隻要關起來,不讓他見人不就好了。”
“會不會聶司馬真的隻是想要保護聶無期,斷絕父子關係在先,置之險境在後,其實沈餘墨根本就不知道聶家通敵已經有了實質性證據。”
“方才,沈餘墨說放了聶無期的唯一條件就是讓我嫁給他。”
“那就說得通了,沈餘墨壞是壞,但從不工於心計,隻是公報私仇,若聶無期因此生恨,那被他爹趕出家門一事他便會徹底順從,到那時,若是聶家被抄,聶無期或可留一命。”
“那現在若是可以扳倒鎮北侯府,也是一個良計。”
“三天。來不及的。”
“那殿下想……”
“假意順從。隻是還缺一把火。”
李從安立馬明白了:“先帝!”先帝最後一道詔書便是沈芷兮五年之內不得嫁人,如今婚嫁,便是不孝且抗旨的大罪,隻是先帝出麵,沈芷兮也會遭受唾罵,畢竟世人皆重孝道,但事態緊急管不了這麼多。
三日之內請先帝出麵,這點時間還是夠的。
……
長秋宮
沈芷兮微微屈膝行禮道:“父皇、母後。”
“想好了?隻是怕你這麼做會被群臣攻擊。”
“兒臣不怕。”
“高處不勝寒。爹爹希望你兄妹二人攜手同行,不要因為……生了嫌隙。”
沈芷兮微紅了眼眶:“兒臣知道爹爹已經不想管理世事,但,如今的哥哥離我太遠,他是君,而我是臣。”
“孩子。爹爹阿娘時日無多,不可能陪伴你一輩子。”
沈芷兮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青帝的懷裏,青帝年老,確實時日無多,白帝和青帝不管處理事情是多麼的鐵麵無私,冷血無情,但,永遠會保護沈芷兮,隻是其他人,無能為力。
馬車在府外停駐,一人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三個氣派的“鎮北侯“字赫然現手眼益處處彰顯華貴。
沈餘墨有些狐疑道:“殿下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從入府始,沈芷兮從未拿正眼瞧過沈餘墨:“隻有一個條件,先放人!”
“若是殿下反悔了怎麼辦?”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恥嗎?”
沈餘墨竟一臉認真道:“臣,心悅殿下。”
沈芷兮冷笑道:“心悅?”
“心悅,你初見我時便應給予我尊重,不該出言粗俗;心悅,你便不該動我的人,讓我傷心;心悅,你便不該威脅我!”
這兩個字從沈餘墨嘴裏說出來更像是笑話一樣。
“聶無期根本無法給你周全!”
喜歡不需要理由,隻是那一瞬間的感覺,或許是初見時的回眸,或許是屋頂賞景,隻他二人,或許是她受傷時他會有奮不顧身的衝動。
“來人,帶上來!”
幾個小廝將聶無期抬了上來,這次聶無期居然看著比上次幹淨了不少,隻是昏迷著,看不出受刑。
“殿下可聽說過醉朦朧?”
醉朦朧中後會不斷香睡,有清醒的意識卻無法從睡夢中醒來,最後也隻能在睡夢中死去。
沈芷兮憤然道:“你給他下毒了?”
“可惜了。本來他就要死了。沒想到,這小子自廢一身武功解毒,不過沒有解藥,他也最多隻能支撐五年,如果你反悔,那他就活不到五年後了。”
“人,我帶走了。”
沈餘墨得意的笑道:“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