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之中,一個小區的公園裏,一老一少兩人在比劃著什麼。
老人和少年都穿著綢製練功服,二人手上都拿著木劍,兩人你來我往的過招中,兩人將太極劍法演繹的淋漓盡致。老人劍法精湛熟練,各種身型、步法運用自如,如流水連綿不斷。少年雖然有些動作的施展還稍顯生澀,但動作輕靈柔和,身形瀟灑飄逸,人劍協調靈活。老人雖劍法的掌握上更勝一籌,但卻也奈何少年不得。少年雖然好幾次露出破綻,但都靈活的躲過了老人的進攻,老人卻是越攻越急,每每眼看就要將少年擊敗,但都被少年堪堪躲過。
不多時,老人顯然體力有些不濟,動作慢了下來,少年嘴角微微上揚,看準一個破綻,用劍一挑,老人的木劍瞬時被挑到了一邊。
“哎呀。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老人笑著對少年說。
少年將兩把木劍收好,然後拿來旁邊的水和毛巾遞給老人:“還不是您老人家教的好。”
“你才練了五年不到,就比我練20年的強啊,真是老咯!”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擦了擦汗,向放包的地方走去。
“爺爺才不老呢,很多小夥子都不是爺爺對手呢。”少年上前,抱著老人的胳膊,笑嘻嘻的說著。
“你啊,還約了人吧?那快去啊,最近學習要抓緊啊,眼看著高考了,考不上警校我可饒不了你!”老人笑著擰了擰少年的鼻子。
“哦,約了老六他們打籃球呢,差點忘了。”少年幹忙拿起背包,向遠處狂奔,一邊跑一邊喊著:“爺爺,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少年就是邱嶽,從開始被老人收養後,邱嶽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每天早晨,在老人指導下先是打太極拳,後來又是練太極劍。不僅使自己的身體素質增強了很多,而且使自己的身體協調性有了顯著的提高。
老人看著看著少年的背影,不由又陷入了沉思中。五年多來,在自己的關愛下,邱嶽的性格改變了不少,最初的那層對人的隔膜消除了不少。從孤兒院出來之後,人變得活潑了不少。可是,這孩子……哎,老人想到這些就頭疼,該怎麼給這孩子說呢。
邱嶽來到了西京市的體育公園,看著籃球場裏活躍的身影,不由性急的加入了戰團。
其中一個削瘦的男孩在完成一次三步上籃後,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邱嶽說:“邱嶽,你來了啊,怎麼穿著一身練功服,你家老爺子不管你啊?馬上高考了?你怎麼能隨便出來,不在家複習啊?”
邱嶽搶了一個籃板球後由於防守很嚴,隻好將球傳出去。走到了男孩身旁,錘了一下對方的肩,大大咧咧的說:“我不能來啊?我的實力還用得著複習嗎?你哪那麼多廢話?打你的球。”
邱嶽叫老六的名叫周錦濤,父母是西京市政府的要員。用時下最流行的官二代稱呼他再合適不過。五年前,邱嶽被爺爺領養後,住到了名叫曲江花園的高檔住宅小區,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周錦濤。一來二去,兩人成了死黨,由於周錦濤在他幾個哥們裏排行老六,邱嶽便老六老六的叫個不停。久而久之,周錦濤便無奈的接受了老六這個稱呼。
“老六,你那幾個兄弟呢?”邱嶽投出了一個漂亮的三分,來到了周錦濤身邊。
“咳,他們幾個啊。這不眼看高考了嗎?誰還有心思出來玩啊,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啊。”周錦濤將球傳了出去,走到了場邊拿起了礦泉水喝了起來。
“哎,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學習啊?遲了。”邱嶽也失去了玩球的興趣,來到了周錦濤身邊,接過他遞來的水,大口喝了起來。
兩人坐在了籃球場邊,看起了別人打球。
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中午。周錦濤先站了起來,對邱嶽說:“邱嶽,中午去哪吃啊?要不要我把他們幾個都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