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觀眾看到的遠不是張武想象中的樣子。
隻見程池飛身一踢,王猛神色立即恢複了正常,一邊費勁地慘叫著,一邊自己往後撲騰了好遠。
然後就在那邊開始演戲,用力叫喊和呻吟著求饒。
程池也有模有樣地裝著一副氣急地神色,拿起了鋤頭向王猛走去。
王猛的眼神中卻沒半點恐懼,但光聽聲音隻會認為這人已經快被嚇瘋了。
一走進了木屋遮擋的範圍,確定張武看不到之後,王猛便接過了程池手裏的鋤頭,一下又一下地往著之前偷偷準備好的山豬屍體上砸去,嘴裏還不斷慘叫著。
程池倒也不閃避,就站在一旁看著王猛表演,畢竟做戲要做全套,不可能自己身上一點血跡都不沾不是?
但還是考慮到觀眾的觀感,程池貼心地將攝像頭偏了偏,看向一旁的景色。
彈幕早已被這奇葩的神展開驚到,紛紛開始抒發自己的感受。
“哈?你們這是釣魚執法啊,就為了騙那個盜匪?”
“沒想到王獵戶看起來老老實實地,演起來戲這麼足??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驚了,豬豬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打豬豬?doge臉”
“真的絕,我不看畫麵光聽,我也覺得真的是慘案現場。”
程池笑了笑,並未回話。一旁的王猛叫喊的聲音已經漸漸削弱,手下的力氣也漸漸用盡。隨著最後一鋤頭,王猛一聲悶哼,便將鋤頭扔到了一邊。
程池心知該自己上場了,隻見王猛將山豬的血跡和專門注意剁下來的幾個碎肉塊都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後自己躺在了山豬上麵,朝著程池點了點頭。
程池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血跡,勉強比較逼真,便抓起了王猛的腳和山豬的蹄,拖出了小木屋遮蓋的範圍。
果不其然,張武已經躺倒在地。
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程池費力地拖著身後的人往田地旁的森林走去。
一邊拖,程池一邊苦哈哈地想著,這力氣點不足的弊端還是很明顯的,比如這個時候自己就得裝作毫不費力,實際上已經快累到不行了。
走到張武旁邊,程池還故意停了一會兒,就為了給他更多的壓迫感。而後才拖進了森林之中。
直到完全看不到田地,王猛這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掏出了自己胸前的令牌,“老板,你看!果真和你說的一樣,我拿到了這極樂窟的令牌。”
程池接過令牌,細細摩挲著,這令牌顯然是用鐵器製成的,上麵還雕刻著精細的花紋,顯然極難複刻。
沉思了片刻,程池叫住了在一旁正處理山豬屍體的王猛,“你之前說極樂窟的大當家叫齊極樂?”
“是的,老板”王猛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手下的活並沒有減慢。
程池摩挲著手中的令牌,“他一般什麼時候在極樂窟裏。”
“這...這我確實不清楚。大當家他經常神出鬼沒的。”王猛仔細思考了一下,麵色有些為難,“不過,他有一段時間是肯定不在的,就是再過大概一旬的日子。”
“再過一旬,秦趙兩國是有什麼重要的節日嗎?”程池眸色漸深,似乎想到了什麼,“尤其是王親貴族必須參加的。”
王猛回想了一下,“秦國這邊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趙國的國宴似乎是在那個時候。到時趙國舉國上下都會慶祝,所有王親貴族應該都會聚集在宮中。”
“好,我知道了。”程池點了點頭,神色微沉,“你拿著這令牌就回去吧,遇到人就說你看見張武跟疑似奸細的人在交流,你尾隨想要抓到線索,然後跟他扭打在一起,結果被推下了山崖,吃了好一番苦頭,才得以回來。這令牌就是線索。”
“是。”王猛鞠了一躬,應了下來,“我回去會盡可能的搜集信息,找些可靠的人。但是,老板,我們怎麼溝通呢?”
“你要是有想法了,就到這片森林來找我吧,往湖泊邊放下一顆石子,我看到後會來此地的叢林。但是你務必小心,凡事不可輕舉妄動。如果不出意外,下旬可能就是我們要動手的日子。”程池告誡著王猛。
“下旬?這麼快!”王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好的,老板。我一定找盡可能多的人。”
“去吧,多保重。”程池拍了拍王猛的背,輕輕歎了口氣。
“好!老板,多謝老板!”王猛握緊了令牌,深深地再向程池鞠了一躬,而後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程池一邊往回走去,一邊沉思道,這極樂窟恐怕不僅僅是單純的盜匪啊。趙國的國宴?隻怕這事情麻煩程度遠超一開始的預期。
極樂窟 ,齊極樂 ,趙國
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