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黑色偏褐色的眸子裏正泛著金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滄灜緩緩的伸出手,握上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冰:“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不知你向我借什麼東西?”
她的氣息,她的聲音,讓他……莫名的心頭一顫,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覺醒似的。
煙柳把手一鬆,收了回來,目光直視著他,張口直截了當:“我向你借龍血,不需要多,1000l就可!”
滄灜收回來的手一顫,臉色微變,失聲道:“你說什麼?”
煙柳重複著剛剛的話:“滄灜閣下,我和我的主人薑絲借阿貝爾星係人魚族到大西國的近道過來,向你借龍血,目前不需要多,1000l即可!”
“你放心,我們也不白要你的血,我可以替你的子民治療精神力暴動,讓你的子民免受於精神力暴動之苦。”
她靠他太近,她的聲音太冷,她的人太冷了,滄灜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手臂上的鱗片竄出。
他心頭一震,用手臂一卷手袖袍裹住,似煙柳如毒蛇猛獸,逼著他連連後退兩步:“抱歉,請稍等一下!”
煙柳望著他眼睛微眯,“你請自便!”
滄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薑絲,轉身離去,要是細細觀看,還可以看到他腳步有些淩亂。
他走到門前,突然轉身:“薑絲煙柳閣下,你們可以到隔壁房間先休息,喝杯茶!”
薑絲頷首道了一聲謝,帶著煙柳向隔壁敞開的門走去。
滄灜看著她倆走進隔壁,才轉身飛快的離開。
有侍女侍從看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一向穩重,冷淡如霜的大祭司,現在有些慌,走路有些亂。
這是咋回事兒,咋回事兒,難道大祭司碰見天敵了,難道大祭司與海神通話,海神跟他說了什麼?
滄灜來到一處無人之地,閃身進了自己的空間,掀開自己寬大的懸袍衣袖,就見自己手背上手臂覆滿了金色的鱗片。
他試著讓鱗片下去,鱗片非得沒有從他手上下去,還往他脖子上竄,讓他白淨的脖子上,閃爍著金色的鱗片。
沒有法子,他控製不住鱗片,化身為金龍,一頭紮進了他空間的深潭水裏,冰涼的水一刺激,壓下他躁動興奮的心,翻騰的血液。
薑絲和煙柳喝了三盞茶,吃了兩盅燉魚翅,嚐了幾口生魚片,滄灜回來了,身上帶了冷冷的水汽,衣裳換了一件,雖然都是玄黑寬袖衣袍,但是暗紋不一樣。
到腳踝如瀑布般的長發一半散落,一半編織在珍珠裏,圓潤的珍珠,五彩斑斕,隨著他的頭發垂落。
腰間福牌,珍珠串墜落,赤裸的腳上,畫上了神秘的符號,身上的大袍微微拽地,黑色泛著金的眸子,望著煙柳:“你們是從何處得知,我是龍?”
煙柳端起茶水,漱了口,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家的生魚片這麼難吃,我一定要知道是哪條魚身上的嗎?”
她的言下之意,她們知道他是龍,過來向他借血,他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借血或者不借血,就這麼一個事兒,多說無益。
薑絲瞧著自家小煙柳,不愧是她,無論是一次回溯,還是98次回溯,小金龍崽子完全搞不定她。
她順著自家煙柳的話道:“是啊,滄灜閣下,你是深海人魚族大祭司,你應該知道,什麼叫緣…妙不可言!”
“我們過來向你借血,給予同等的回禮,你覺得可行,便借給我們,覺得不可行,我們再想辦法,所以,這個血,你是借給我們,還是不借給我們,一句話,痛快些。”
滄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鱗片,又有冒頭的趨勢,他竭力的壓了一下,赤著腳上前,從他的空間裏掏出,他在空間裏放出的血,兩個玻璃瓶,超過1000l!
裝血的玻璃瓶放在了煙柳麵前,他站直身體,後退一步,望著煙柳道:“這是你需要的1000l龍血!”
猩紅的鮮血裝在玻璃杯裏,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放在自己隨手可觸得的地方,煙柳微微一愣,腦子裏小金龍崽子死的時候的久遠記憶,他…放了很多很多瓶血給她,連屍體也給了她。
薑絲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發出了點聲音,煙柳從愣怔中回神,隨手撈起一瓶血,打開蓋子,聞了一下,龍血,純陽龍血,陽氣很足,能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