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門市,中國三大城市之一,僅次於北京,上海。
寬闊平衍的馬路,高聳林立的大廈,熙來攘往的人群,光怪陸離的燈光,姹紫嫣紅的顏色,紛紛展現著臨門市的浮華。這也是每座城市的象征。
在這個富庶的城市中,物欲模流的社會裏,有的人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有的人含辛茹苦,披星戴月。然而,被歸納為兩種人。一種是樂觀的人,另一種是悲觀的人。
樂觀的人喜歡白天,每天追逐太陽向西去,對未來充滿著希冀。演繹著一個詞---生活。
悲觀的人迷戀黑夜,很巧,他們的喜好和耗子一樣,喜歡夜晚出沒。演繹著一個詞---生存。
馬驍搖搖欲墜的在公路旁邊走著,月光和路燈的光線融合為一,化成一群活躍的音符在馬驍的肩頭跌宕起伏的跳躍著,正為秋天的降臨譜寫一首輕快的曲子。秋風徐徐,從馬驍的臉頰掠過,猶如酒吧裏那妖冶女人柔荑的小手在他的臉上反複摩挲,留下陣陣清爽。
但這對於別人來說從皮爽到骨的秋風,對馬驍而言卻是一種諷刺。光怪陸離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時而拉長,時而縮短,這似乎是赤裸裸的調戲。他想逃跑,越快越好,盡快的離開燈光的籠罩,秋風的追隨,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將自己藏匿起來。但不能理解為他想離開地球去火星,隻能說他真的不願再去麵對這個世界,或許連麵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路過的旁人見到馬驍像看到每天蛻化三次的恐龍似的,趕緊躲閃,紛紛用鄙夷的目光朝他瞥一眼便各往各處。因為今晚他酒又喝多了,步履沉重,神誌不清,越想走快點,越是舉步蹣跚,看樣子已經分不清春夏秋冬。
突然一個踉蹌,馬驍摔了一跤,原本走在馬路旁邊的他往馬路中間摔去,這麼一晃,他既然趴在馬路中間狂吐起來。還好這裏不是市中心,再說現在已經十一點,車輛自然不是那麼多,但也不證明就沒有。
與此同時,“刹!”很長的一聲,一輛紅色保時捷撞到馬驍身上,一股風力撲麵而來,車子刹住的那一刹那,車頭正好碰到馬驍的左臂,馬驍整個身子向前摔去兩米,單腿跪地的膝蓋與地麵相擦而過,牛仔褲立刻被扯破,鮮血迅即溢了出來。原本老漢推車的他,此時變成觀音坐蓮的那個蓮。
馬驍吃力的撐起雙臂,微微的睜著雙眼,隻見眼前一片刺眼的光線和鮮紅的顏色。他以為光線是警察在盤問,鮮紅是女人的經血,使他想起曾經那一蹶不振的一幕,不由得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紅色保時捷下來一位美女焦急的問。她看到對方不停的發抖,想必是自己把他撞傷了,白璧無瑕的臉頰頓時紅臉赤頸,攢眉蹙額。
馬驍眯著雙眼,輕輕的抬頭瞅著眼前這個模糊不清的“怪物”,似乎想說些什麼?一口氣提不上來,雙手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倒在地。嘴角噴出一口液體,不是口水,也不是鮮血,而是酒醉吐出的汙穢,然後暈睡過去。
“先生,你醒醒!喂,你醒醒......”尹馨蕾看到這般情形,這回以為自己把他撞死了,驚叫的語氣中帶著哽咽聲。這下交通事故觸及到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隻是把人撞傷了,那無非就是賠點錢便了事,向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閑錢最多。可要是把人給撞死了,那事情就麻煩了。不說別的,首先這才開幾個月的保時捷可就要被“軟禁”,再來這次的晦氣將成為心中的障礙,這不是用錢可以驅逐的。
街上原本寥落的人群,此時,因為這樁交通事故全部停下腳步圍觀,把事故現場包圍起來,不知道他們是怕肇事者逃跑?還是在議論地上的那個男人是登天呢?還是下地?
尹馨蕾六神無主,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映,百感交集,伸出手指放到馬驍的鼻孔前,不幸中的萬幸,此人不但沒死,而且呼吸暢通,足以證明此人絕對不是八戒投胎轉世。